凝望着对方公子身上那风雅别一的气质,萧淑婉站在原地,将那清秀水柔的眼神停留在他的身上顿了顿。
一身洁白无暇的衣裳,再加上那纹绣着的独特梅花图案、比自己略高几丝的身高,慷概温和的谈吐
眼前之人说是从大奉国皇宫一路走来,见到的第一位气质美男子,也不为过。
“放肆!”侍女绯月警惕性迅速大增,儒动胸腔大口斥喝一声。
“汝是哪里凑过来的登徒子,竟然胆敢冲撞我家小姐?莫非是觉得活腻了?”
家仆树根听到有人在这偌大的凌云县竟然当面辱骂自家少爷,不管它谁对谁错,直接就抬手怒指的与对方撕扯起来。
“你又是哪里来的狂徒?竟然辱骂我家少爷!”
“树根,不得无礼。”
待楚知行抬手节制之后,同样怒气冲冠的树根,才不得不平复下来。
“方才人群嘈杂,一时之间被一行人偶挡住了视线,不小心冲撞了小姐。”
“论说有错,那自然是在下的。”
楚知行拱手施礼,言语宾和委婉。
“呸!登徒子。”侍女绯月不以为然,抬手抬着对面那位施礼的公子斥喝道:“分明就是看我家小姐俊美,想占我家小姐的便宜。”
“不不不。”楚知行摆摆手,谦逊委婉道:“这位姑娘你误会了,刚才之事,确实非在下所愿。”
“好了绯月。”一旁沉默片刻的萧淑婉抬起那葱白的小手来,“瞧这位公子宾和有礼,恐不是有意之举。”
闻言。
听到自家主子发话的侍女绯月,没有再多加纠缠。
毕竟她们这一行人,身份贵重,来到这异国之内的偏远小县当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望见那掉落在地面上的半串糖葫芦,楚知行赶忙从兜儿里面掏出一粒散碎银子递给对方小姐身边的侍女。
“这是在下对撞落小姐糖葫芦的赔偿,余剩的那些,就权当是在下补贴与小姐了。”
萧淑婉没有说点什么,转身便朝着方才游逛的街道方向,踱步而去。
跟走在后的侍女绯月,伸手把那粒散碎银子一把抢过来,摆出一副嫌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脸色,悄声回怼。
“呸!登徒子,就是想占我家小姐的便宜。”
“无需解释,男人都一个坏心眼儿!”
楚知行看着对方一行三人的身影远去,豁然的笑笑。
没错了,这指定就是那方大户人家的小姐,偷跑出来的
其跟在身后的另外一位女子,一看那韧性不拔的眼神就不凡,想必是一位会些武艺的侍卫。
“公子,要不我马上回县衙府宅去调兵来,将这一行三人都抓了入狱,让她们都尝尝苦头!”树根伸手,指了指凌云县衙那边的方向。
噗!
楚知行当即往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个小钢豆,训斥道:
“你忘了平时我怎么教你的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莫要仗着自己那点儿芝麻大小的能力,去欺负旁人。”
被教训了的树根,当即摸摸脑袋上被敲的地方恍悟过来:“是!是!少爷。树根记住了,以后跟着你一定要做个好人!”
接着往街道的周边继续暗访。
楚知行一一对这里的小贩和行人,询问了有关于本县百姓生计上的几样大事
首先,在看病抓药这一方面上,头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最难!
很多医馆药铺,仗着是救急看病的必须类买卖,时常会把给病人治病抓药的价钱抬高。
就例如,本县凌云县进产的黄麻、板蓝根、枸杞、桂枝一类百姓常用药物。
因为外县管控的赋税增收,还有峰山上马匪的拦路敲诈,以及暴雨和干旱等天气等因素,走商做买卖的小商贩,售卖草药常常是隔几天就一个价。
有过甚者,对买草药不懂行情的佃农,私下里进行敲诈哄骗,能宰到多少铜板,就算多少铜板。
常常把县内一些交不起钱但需要看病的百姓,逼得是只能去找有钱人家借会生利息的利钱。
以此循环往复,农民基本被压榨的无翻身之路。
想要平步青云,他们都会把希望寄托在两条道路上,一条是寒窗苦读,一条就是民间所谓的‘富贵险中求’!
“老丈,你这蒸包摊位上个月交的赋税,拢共是多少啊?”
楚知行借着给树根买乔麦糕的机会,与这位头戴毛巾,一眼看上去就是朴实买卖人的老者闲唠了一下。
“别提了!公子。”谈起这事儿来,老丈的脸颊上就不禁显露出无奈的忧愁。
“半两银子,交到县衙公差的手中,算作摊位的赋税。再有几乎半两多的银子,是交给沿街巡逻,看管秩序的那些差役手里,我老汉几乎就得一个勉强糊口的营生!”
“不过好在县太爷楚大人,大力扶持了现在如此热闹的延春街,我老汉的这买卖营生才得以维持下去。”
老汉说着,倍感知足的笑笑。
“要是还像以前那样的情况,我或许就得干回我那走街串巷,织席贩缕的老行当咯!”
楚知行将话都听进心里面之后点点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