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真疯了。”孟月娇恨铁不成钢:“恋爱脑上头的时候,原来长这样?”
江言心不是恋爱脑,之所以接纳祁琛津,同样有着自己的考量。
在祁琛津的身上,或许埋葬了意想不到的真相!
“说到恋爱脑,宋瑶琪被保释出来后,一直嚷嚷着要找你。”孟月娇这段时间留在江城,大小动静都逃不过她耳朵:“是被宋子粱挡了回去,现在宋氏都快成为他一家独大了。”
孟月娇撇嘴,尽是不屑。
宋瑶琪再恋爱脑,业务能力也比她那弟弟强了不少。
她们见惯豪门尔虞我诈,是宋徽之在背后扶持儿子!
“是吗?”江言心眼底眸光潋滟:“看来,我还真得去见我这位前二嫂一面。”
想进宋家,对江言心而言不费吹灰之力。
两人前脚刚离开公寓,后脚门铃声就轻响。
祁琛津搬了小板凳,透过猫眼看到了门外熟悉面孔。
几番犹豫,他终究开了门。
“阿津,你这些天过得好不好?江言心是不是虐待你了?”阮云笙一进来,先将祁琛津上下打量。
确定他胳膊腿囫囵俱全,甚至面色比在她身边时还红润不少,反而不满:“看来,你是真的要认贼作母了!我之前教你的那些,你都忘到沟里去了?”
“妈妈……”
祁琛津刚开口,阮云笙一个巴掌就呼啸而来:“我说过,无论人前人后,你都不能叫我妈!”
她很聪明,掌风落到的是祁琛津背上,隔了衣料,能让小孩感觉到疼痛,但却不会落疤。
“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力气,才逃出来见你一面?”祁屿澈想将她扭送国外,她临到机场,一路逃窜才来到云城。
可她刚刚在楼下蹲守看到的,是祁琛津眼里对江言心的深深依恋。
祁琛津疼得红了眼眶。
阮云笙的训斥,还在耳畔喋喋不休:“你太让我失望了,难道我将你生养长大,还不如你和那个贱人的几天?我教你的所有,你都忘了!”
话语凌厉地从祁琛津脑子里炸开。
他从小每天所受到的教育,就是无论用尽何种手段,都无比笼络住祁屿澈的心。
畸形压抑下,祁琛津情绪爆发:“我就是忘了!江阿姨和你说得完全不一样,她不是个坏人,她对我可好了……比你还好!”
歇斯底里怒吼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心智未全的孩子身上。
阮云笙怔了。
她不可置信:“我是你亲妈!”
……
阮云笙脱口话语,通过室内监控,一字不差的响彻江言心耳畔。
“我说什么来着?这孩子和阮云笙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狼人终于自爆了!”
孟月娇摩拳擦掌:“言心,我们是不是该回去狠狠戳破这母子俩的计谋?”
“是要回去。”
不过并不是让阮云笙难堪。
江言心最主要目的,是不忍祁琛津在亲妈手底下继续备受折磨。
她顺手将刚刚的监控录像发给祁屿澈,飞快地打转方向盘。
以他的本事,虽然眼下不在云城,赶过来正好看出好戏,也并非不能。
江言心回家,正对上理智全无的阮云笙,正一下下打在祁琛津脊背上:“我让你不听话!你现在连基本的是非观都不分了,连亲妈都不认,满心都只想外人。”
祁琛津半大小孩,如果他想推开阮云笙,完全有能力做到。
可他只是一下下地受着……
甚至脸色惨白,都没有吭过一声。
江言心为自己曾说他是熊孩子而道歉。
摊上阮云笙这么一个妈,祁琛津的根骨没歪彻底,已经算是个奇迹。
就连孟月娇都有些看不下去:“阮小姐,冲进别人家动手,是不是有点太不礼貌了?你也真舍得对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毒手?”
阮云笙没想到,她们会这么快回来。
确定身后没有男人熟悉身形后,她缓了口气:“我教训自己家孩子,用得着你们管?江言心,我警告你,阿津他是我和屿澈哥哥的孩子,你没有资格对他的成长之路指手画脚!”
她将腿上的孩子揽入怀中,警惕地打量四周,俨然是副害怕江言心会上手抢夺的姿态。
江言心对此还真不感兴趣。
“你和屿澈的孩子?阮小姐,如果有什么臆想症或精神方面的疾病,我建议你去找个精神病院看看。”
对阮云笙的恨,已经深刻地蔓延入江言心五脏六腑,但她并没轻举妄动。
“孩子是无辜的,据我所知,屿澈已经给祁琛津办理了收养手续,他在法律意义上是我们夫妻的养子。你涉及虐童、绑架,警察在来得路上了。”
江言心轻描淡写:“你如果愿意将孩子放下,或许我还能考虑待会让警察从宽处置。毕竟,你确实是孩子的生母。”
她掺糅戏谑,阮云笙没听出其间深意,只满心以为江言心是在为她退让:“你别想从我的手里抢过阿津,孩子就是我的命根,每个孩子对其母亲的意义都一样。”
江言心永远忘不了,阮云笙那天丑恶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