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屿澈,我掏心掏肺对你,你将我挖心挖肺?”
祁成弘怒目而视,哪还有刚刚故作体弱时的变扭?
“言心,你管管她!”
也只有江言心能治住祁屿澈这尊活阎王。
可惜,江言心显然不会遂其愿:“爸,就算您胡闹也不该如此,屿澈本来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贴身照顾了。我能替您求情,但至多也是……只减免至半月?”
对她的提议,祁屿澈就没有不应好的。
老爷子气得够呛,不过他们能重归于好,祁成弘的欢喜快从眉眼中漫溢:“随你们吧,只是屿澈,你以后必须好好对言心!倘若她再被你气跑,我可不会再为你创造机会了。”
二人执手间,相望的笑意里都是无限美好。
是情意的最好诠释。
从望煦山庄出来后,江言心决定回云城。
她失踪的消息如今网上叫好声一片,盘云那边还不知是什么局势!
“盘云那头,我已经让叶柳派人稳定局势。”祁屿澈永远能比她先想一步,“贾静莉也控制起来,正在撬开她的嘴。言心,你要操心的事情只剩下了我。”
祁屿澈眸光绵延。
他早已对江言心知味入髓,素了这么多天的男人如何会不动歪心思?
江言心从未对上过祁屿澈如此炽热眼神。
“跟我回家,好不好?”
那间最初为应付祁成弘而草草布置的婚房,最终却成为了他们对家的最好观感。
江言心不知多久没体会过家的概念,鼻头一酸:“好,回家!”
翻云覆雨,情事餮足。
男人臂膀宽阔而舒适,江言心甚至连起身洗澡的力气都沦丧,如树袋熊般紧紧地依偎着。
是祁屿澈将她圈起。
骄傲如他,却情愿为江言心低下头颅,细细擦去她身上脏污。
只是擦着就变了味。
江言心被抵在浴室玻璃门上,破碎暧昧的音调从唇角溢出。
急促电话铃声,也被声音淹没。
可对方一直在打。
“这是阮云笙的专属铃声。”江言心叫了停。
她回眸,对上的是祁屿澈那双并不甚清明的眼睛。
从前祁屿澈只当阮云笙是个机灵可爱的妹妹,无论她想做什么,只要不涉及底线都会由着她。
后来,也一直忘了改。
被江言心贸然问起,他眼底昏暗:“不管她,继续。”
再次结束,已是两个小时后。
江言心双腿发软,只能借力看着祁屿澈捞起手机。
电话风波还在继续,偶尔还会夹揉叶柳的来电。
祁屿澈只想与江言心享受眼下片刻温存,刚准备关机,身旁微哑声音响起:“接吧,不用太顾及我,说不定真是孩子那边有什么事?大人间的恩怨,不能牵扯孩子。”
她不是那么宽宏大量的人。
尤其对祁琛津,最为不喜。
可既然祁屿澈已经出于各种原因,决定收养孩子,江言心也不会小气到连联系都不准有。
“也是该将有些话说清楚了。”
手指右滑,阮云笙带着哭腔的话语率先响起耳畔:“屿澈哥哥,你在哪?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医生说,阿津这次烧得很严重,甚至有可能会变成痴呆儿,我一个人在医院里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如果阿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去面对哥哥?”
声音哽咽破碎,情绪不似伪装。
只是她究竟是真在为祁琛津心疼,还是为自己无法用孩子绑住祁屿澈步伐而难过,江言心不得而知。
身旁,男人已经利索地穿戴好了衣服,肃杀气息凝重:“哪家医院?我现在回来。”
江言心被忽略彻底,有失落更有坚定:“屿澈,我陪你去。这孩子既然跟着你姓了祁,按照法律程序来说也该叫我一声妈,总不能他出了事我却选择视而不见吧?”
祁屿澈眼里涌起感动。
他又何尝不知道江言心的挣扎。
她是为了不让自己为难,捏着鼻子选择接受!
医院长廊上,阮云笙早已哭成了泪人。
她眼前模糊之际,率先看到得只有男人高大身影:“屿澈哥哥……我真的好害怕。”
当瞥见江言心如影随形时,阮云笙脚步一顿:“江言心?你怎么会和屿澈哥哥一起过来?!”
甚至不用江言心开口解答,她细弱颈项上的青紫痕迹,已经足以说明他们之间刚刚发生过什么?
“孩子的情况怎么样了?现在,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江言心试图语气平淡转移阮云笙注意力,可惜不管用。
她早没了昔日高高在上的巨星姿态,披头散发间活脱脱像是疯子:“我就知道是你绊住了屿澈哥哥的步伐!江言心,现在手术室里躺着的是一个孩子,你怎么能够忍心在这个时候抢夺属于他的父亲关怀?”
阮云笙冲击速度很快,祁屿澈想去拦都来不及。
她已经来到江言心面前,胳膊肘抡圆抬起,但迟迟没能成功落下。
是江言心亲手将其束缚:“我抢夺?阮小姐,或许你幼时也听过狼来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