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专家胡扯,那肯定就是庄家偷梁换柱了,毕竟是极品帝王绿,对它动心,从而选择铤而走险实属正常。
盛宴赞许地看着她,“不错,很聪明。”
“你不生气了?”
盛宴的情绪短暂失控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正常,甚至又有心情来打趣季明珠了。
“生气?”
盛宴嗤之以鼻,“那是最无能的表现。”
“好吧,不过以后再有这种场合,你可以带上我。”
季明珠很自信,“我玩了十多年这个,反正比张秘书比起来,我要强很多了。”
张秘书汗流浃背,这年头,当个秘书真难啊。
盛宴偏头一笑,“好啊。”
季明珠有些不好意思了,“还是带上专家吧,保险一些,呵呵。”
张秘书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宜,两人直接进了地下车库。
回去的路上,季明珠欲言又止了许多次。
直到盛宴先开口,“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像是盛家人?”
季明珠往后缩了缩,很小心翼翼的语气,“我能知道吗。”
“没什么不能知道的,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信。”
盛宴用力摁了一下喇叭,“
年少时我流浪在外,经常和野狗抢食,十五岁回到盛家,老东西对我不闻不问,盛家上上下下,是个人都能羞辱我。”
季明珠愣住了。
盛宴似乎没有意识到他讲述的情节有多么惨烈,依然是很平静的语气,平静地仿佛在陈述他人的人生。
“朝不保夕的时候,我忙着怎么让自己才能多活一天,珠宝品鉴那种东西离我太远……就像你不能问卖火柴的小女孩想不想去学钢琴,对我也是这样。”
盛宴思索了半天,想出来一个他认为季明珠能够听懂的比喻。
季明珠鼻子陡然一酸,“我以为,你从来都是……”
“高高在上是吗?”
盛宴嗤笑一声,“有人说我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有人说我是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蟑螂,那又怎么样,他们不还是一个一个的,死在我手里。”
季明珠咬唇,“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盛宴笑了笑,昏暗的空间里,他看季明珠的眼神很温柔,“不过那些东西我也不用学了,现在,他们都会挑我爱听,我感兴趣的说。”
“老实说,当他们能把一颗土豆讲出一百种做法的时
候,我是很惊讶的。”
季明珠“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了声。
手机响了,盛宴单手划开。
张秘书的声音,很紧张,“宴少,您的车刚刚遇袭了,您先等一下,我马上带人过来。”
是外放,季明珠听见了。
他们本来要回去,因为珠宝的事情,盛宴临时改了主意,带季明珠来公司了,原来那辆车叫司机去开了。
盛宴几乎是一瞬间做了决定,“我送你去徐景年家,那里更安全。”
季明珠不愿意。
“你怎么笃定是冲着你去的?万一是冲我来的,你把我丢下,我岂不是更危险?”
盛宴沉默了三秒。
“我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季明珠却懂了,“我们走吧。”
盛宴将油门踩到底,车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案发现场已经被围起来了,几个保镖警惕地检查现场。
盛宴的车歪在马路上,五个九的车牌号已经被炸塌了。
司机轻伤,只是受到了惊吓。
张秘书过来汇报情况,“路上没有监控,司机说是路上突然飞来什么东西,然后挡风玻璃就被炸了。”
季明珠走过去,捡起碎片检查。
只是普通的烟花爆竹,甚至是很廉价的包装纸,连生产批号都没有,根本查不出来什么。
“附近抓到了一个可疑对象。”
张秘书一挥手,两个保镖将一个瘸腿的中年妇人拖过来。
许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就是路过……不干我的事。”
穿的很朴素,头发花白,腿脚不灵便,看上去实在不像敢炸车的人。
一把锤子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冰冷,坚硬,透着淡淡的铁锈味。
许母浑身都在抖,她哆嗦着掏出口袋里仅有的几个硬币,“我把钱都给你们,你们放过我啊,我儿子断了腿,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吃……”
许母低着头,已经语无伦次了。
季明珠举目四周,这里距盛宴的私宅仅仅二十分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这老太太是怎么窜出来的。
她还想再问问,盛宴已经把人扶了起来,“抱歉,手下人没分寸,你可以走了。”
盛宴都发话了,季明珠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地看着许母消失在视野里。
“走了。”
盛宴揽过
季明珠,有些责备的语气,“都怪张秘书大惊小怪,一个意外而已。”
“意外吗?”
季明珠努力回忆刚才那个老妇人的模样,总觉着有些眼熟。
“这儿又不是市区,也不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