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熟人了,你们不会认不出来吧?”
左边是季明珠,右边是陆锦西。
季明赫切了一声,“我给他看过姐姐的照片,谁知道他是不是病急乱投医,还是受了某些人的教唆。”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季落落。
季落落气急败坏,“你点谁呢?”
“毕竟你最有嫌疑了,你真的很不喜欢他们,姐姐却与他们无冤无仇。”
“再说,你又不是第一次陷害姐姐了。”
季明赫不顾季落落越来越黑的脸色,无所畏惧地说道。
此刻,季落落对他的感激已经荡然无存了。
“季明珠在哪里?我要打死她给光宗报仇!”
许母心焦如焚,已经不想再听房间里的掰扯,拎着板凳就要往外冲。
季落落讥讽道,“提醒你一句,不想死就别去找她。”
许母眼睛通红,“我不信这世上就没王法了。”
季明赫眼见季落落在激将她,虽恨却也无可奈何,“就是报警,也要讲证据吧?”
“单凭许光宗的一面之词,也不能证明什么。”
徐景年适时地清咳两声,“各位,季明珠今天一直和宴哥在一起,我可以作证。”
许母开始犹豫了。
季落落骂道,“真是蠢透了,
活该你儿子被打成残废。”
“你可以作证?”
季落落冷笑着看向徐景年,“季明珠现在是盛宴的心头肉,别说是你,只怕整个晋城都愿意给她作证。”
徐景年懒地理她,“你要是有本事,也让宴哥看上你。”
季落落咬牙切齿,“你就是再殷勤,季明珠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何必呢?”
徐景年反唇相讥,“你以为林笙真喜欢你啊?不过是图你的钱而已。”
“你——”
我的天爷呀,这又是什么见鬼的热闹,虞鸢忽然觉着她应该改行,狗仔比医生有前途多了!
“季夫人,医药费烦请结一下,我和师妹先回了。”
徐景年留下一瓶止疼药,“还是尽快手术吧,免得加大手术风险。”
出了季家的大门,虞鸢偏着脑袋瞧他。
“师兄啊,真的不是季明珠干的吗?”
徐景年扭过她的脖子,“你猜啊。”
虞鸢嘿嘿一笑,“我还不知道你?要真不是季明珠干的,你又怎会巴巴地赶过来。”
徐景年笑笑,“这是什么逻辑,不应该是为了帮她,不过来吗?”
虞鸢板着脸,带着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自信,“还能为什么,你不想让她手上沾血呗。”
“哎,奈何襄王有意,神女无梦啊——”
徐景年敲了一下她的头,“少看小说,多跟手术,年底跟我去非洲。”
虞鸢不可置信,“真去啊?”
“嗯”。
“真的要去?”
“嗯。”
“师兄,你不缺钱的呀,没必要这么拼命啊。”
“那都是我哥的,我没钱。”
虞鸢彻底垮下脸,已经是哀莫大于心死了。
季家顾不得非议,迅速将许光宗送进了私立医院。
巧了,徐家的医院。
更巧了,徐景年开刀。
手术进行了十多个小时,像这种碎片已经扩散到下半身的,至少要进行三次手术,才能完全清理干净碎片。
徐景年却用了一次。
从日暮做到日初。
虞鸢给他擦了一次又一次汗。
碎片一次性取的越少,手术风险越低,留住腿的可能性越低。
徐景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能修复好许光宗的膝盖。
手术室外,季落落央求季母去休息。
季母却不肯,“平白无故断了条腿,却连凶手都找不到,许家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季落落丝毫不慌,有恃无恐,“她又能怎么样?这可是晋城。”
“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为好。”
季
母疲惫地叹气,“季明赫和许光宗各执一词,我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季明赫一口咬定,他和许光宗没见过面。
许光宗坚持说是季明珠打的他,却又支吾着不愿意说他和季明赫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真是一笔糊涂账。
季落落柔声安慰季母,“您操心这个干什么?又不是我和明赫受伤了。”
“依我看啊,不如就让许家人记恨到季明珠头上算了。”
季落落心疼地给季母按摩,“就说盛家我们得罪不起,请她节哀顺变。”
季母叹气,“只好如此了。”
许母和许父蹲在手术室门口,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
季母得体地欠身,“实在抱歉,这孩子的医疗费用,我们季家会全权承担。”
两人呆呆地坐着,也没有任何反应。
季落落看见他们要死不活的鬼样子,心里简直畅快极了。
“让两位见笑了,晋城权贵云集,我们季家只是一个小角色,至于打伤你们儿子的季明珠,那是盛家宴少的心头爱,晋城没人敢拿她怎么样。”
季落落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