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没说一二, 直接三了! 这一瞬,胤禛夫妻跟被打者的想法发生了强烈共鸣。 但淑宁手里脏了吧唧的大扫帚可不认人,劈头盖脸地就冲着对方砸去。直砸得对方怒吼:“泼妇大胆, 竟敢如此欺辱皇亲,你你你……呸!” 那人吐掉满口污浊,目眦欲裂地看着阿灵阿:“妇人无状,你也任由她胡闹?爷今儿可是带着诚意而来,愿以正室之礼迎娶贵府四姑娘进门。再由着你们家这泼妇纠缠,可别怪爷一状告到金銮殿。参你阿灵阿内帷不修,纵容妻室殴打宗室。以下犯上,僭越至极。到时候……” “到时候你个der!”淑宁气苦, 连脏话都飚出来了。挥着大扫帚又是一阵狂抡:“不特么等你告状,老娘就先掴死你个癞·□□想吃天鹅肉的!” 只是她再如何泼悍, 到底也只是个闺阁女子。又在气急之下,抵不过对方弓马娴熟,身强体健。 不过不要紧, 阿大人宠妻无度嘛! 眼见自家福晋生了大气, 不发泄一下不能好。他果断帮着掠阵,随手拾了一把石子做暗器。但凡见那厮有点反抗迹象,赶紧就一颗石子打过去。 打得他失去反抗能力, 再度回到福晋大扫帚的攻击范围之内。 胤禛:!!! 从没看他家姨母这么彪悍过, 唔, 他还以为她人生中最胆大的事就是护在他前面, 为了他跟皇阿玛据理力争, 悍然对上宜妃娘娘。 再没想到, 她还能把大扫帚舞得这么虎虎生风。 还是乌拉那拉氏眼尖, 率先认出了挨打的是哪个。赶紧拽了拽胤禛胳臂:“爷不好了, 姨母打的这位正是太·宗第六子高塞家的老三云昇。” “他虽然只是一个不入八分的辅国公,但却是正正经经的黄带子。认真论起来,您还得叫他声叔呢!真让他一本参过去,姨母还真少不了一个殴打皇亲的罪名。” 便是姨父,也少不得要吃些个挂落。 胤禛凝眸一瞧,嘿,还真是! 所以,结合着那厮刚刚的叫嚣与姨母的怒火,这老不要脸的是瞧上了姨母那小姑子,要娶她做填房吗? 能把那么好脾气的姨母气成这样,肯定他还说了些个下流无耻之词。 偏心眼的四阿哥瞬间定案,立即偏帮。 趁着两人激战正酣,一个巧劲儿加入战局,严严实实地挡在了云昇前面。硬扛了一扫帚之后,立即转身,狠狠给了云昇个大耳刮子:“混账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拉着爷当你的挡箭牌,你九族是有多少个脑袋够砍?” 都已经被打懵的云昇:“你又是哪来的好龟孙,敢在你爷爷面前称个爷字?” 另一厢,发现自己一扫帚竟然抡到大外甥身上的淑宁愣,砰一声扫帚落地,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四阿哥。 云昇定睛一瞧,这可不就是永和宫德妃所出的四阿哥胤禛么! 自,自己刚刚骂他什么来着? 要给他当什么来着? 越想越怕的云昇吓得直接晕过去,硕大身躯砸得地面都晃了三晃。 然而此时此刻,淑宁已经顾不上他了。 她只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四,四阿哥什么时候来的 ?有没有……” 耿直外甥毫不犹豫点头,直接戳破她的侥幸:“我跟福晋在姨母喊三个数的时候就来了,只是姨母太忙,未注意到咱们夫妻罢了。” 完了,她温婉的形象! 淑宁痛苦扶额:“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我就该给那厮个狠的。让他日后见着咱们一等公府就绕着走,听着本福晋的名字便瑟瑟发抖。” 胤禛干咳,特同情地瞧了自家姨父一眼:“姨母这么彪悍,姨父知道么?” 阿灵阿边温柔给自家福晋擦脸上的汗,边鹿皮靴子狠狠一脚上去,将躺在地上的辅国公云昇踩醒:“别装死,也别试图给爷倒打一耙。你身为皇室子弟深沐皇恩,却不思好生报效。反而假自己身份之便,试图强娶当朝一等公之妹。” “行事卑劣,言语脏污。生气得我妹几欲轻生,我母直接晕厥。素来端庄贤惠,连太皇太后都屡屡夸赞的我妻不惜动手。吃痛不过后,又抓四阿哥垫背,辱骂于他欲给他爷爷。简直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今儿你就是不参我,我也断饶不了你。” 云昇气极,显然是没见过这么能颠倒黑白,拿着不是当理说的。 但他虽为宗室,但皇城根底下闲散宗室何其多?他便挂着个内大臣的头衔,但实际比起圣宠、重用等,也还是拍马都撵不上阿灵阿。 所以有机会跟凤巢之家的钮祜禄氏结成姻亲,他是特别的积极踊跃。 连着请三次官媒被拒后,甚至还想了点不大上得了台面的手段。想以此跟雅利奇扯上点首尾,迫其嫁入辅国公府做他的继妻。这才有了淑宁大怒,直接把人追打到府门口的一幕。 真·结亲不成反结仇。 与云昇原本的想法背道而驰,这强硬的态度也让他有些怯懦。 毕竟他所依仗的,不过是女儿家重名节。 横竖他好歹是个辅国公,正正经经的太·宗孙辈。便是继室,说来也不算辱没她钮祜禄氏。与其闹腾大了连累整个钮祜禄氏女儿不好嫁,连宫中的贵妃娘娘都多多少少受影响。还不如捏着鼻子认了他这个女婿,一床被子掩过去。 哪想着阿灵阿福晋那么虎,阿灵阿又宠妻至此啊? 四阿哥还拉偏架,宁可自家挨一下子,也要硬诬赖于他…… 乌拉那拉氏轻咳,幼圆的大眼睛里满是郑重:“我们爷可没诬赖你,只是心急姨母。想上前瞧瞧,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竟让你个昂藏男儿竟不惜对弱女子动手。哪想着你当叔的没个叔样,心黑口又脏呢?”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