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哭泣声犹如无形的看不见的手,将他的心脏握紧,拉扯。
这种滋味,让他觉得无力抵抗,同时又危险至极。
他走到转角处,俊廷的背脊深深压在了墙面。
掏出一盒随身携带的烟,抬手点燃。
腕表的外置玻璃外壳在黑暗中反着光。
伴随着那点猩红无声明灭着。
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件事。
那晚他只跟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如果芯芯是他的女
儿,那生下楠楠的宋婉婉又是怎么回事?
想着,他立刻下属去查。
刚把手机放回去,就听到手机又响了。
是宋婉婉的来电。
怕被顾安然察觉自己在附近,匆匆走到廊外,这才接起了电话。
“霆深,你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没告诉我?亏我还在内厅等了你好久,要不是我妈正好知道你走了来告诉我,我可能都要等到半宿了。”
傅霆深眸光沉沉,淡漠得没有任何情绪。
“走得太急,忘了。”
“我刚才打电话去家里,才得知楠楠又病发住院了。这次好像是因为什么阿姨,你在家里新聘请了佣人?”
“没,一个兼职公司的。”傅霆深语调平淡,敷衍得很明显。
宋婉婉却已经习惯了,毕竟他对所有女人都这样。
“霆深,你现在还在医院陪楠楠吗?真是辛苦了。但楠楠已经四岁了,你应该培养他独立的能力,不能什么都将就他。你看他之前还故意用病发来达到自己不愿练琴的目的,你这样纵着他会让他缺乏自律,越来越难管的。”
傅霆深立刻打断她的话,“楠楠病发了两次,你都没关心他身体有没有好转,还觉得他任性胡闹,你觉得你身为一个母亲,合格吗?”
宋婉婉愣了一下,没想到素来对她没什么情绪的冰山竟然会冲他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