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肉里，传来一阵腥臭刺鼻的焦糊气味儿，却没有半滴鲜血喷洒出来。
张浩霖痛苦地站在雨里，眼球爆突，双手死死抠住炎链，血肉被炙烤得嗞嗞冒烟也在所不惜。
这个世界上，有谁会不想活？
“死。”
火焰勾勒而成的虚幻人影缓缓在虚空中现出身形，淡漠出声。
嘎啦——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雨水之中，男生一百多斤的身子像一滩烂泥一样无力地倒在泥水坑里。脑袋和身子原本还连接着一些焦黑的筋膜，现在也全都摔断了，泥球似的“咕噜噜”滚到赵未寒眼皮子底下。
眼神迷蒙地目睹了眼前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赵未寒的脑子里忽然回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在农村里，见到过的杀猪场景。
猪倒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现在，张浩霖这个人，也是一样。
甚至还更惨烈一些。
彭——
彭——
他又隐隐约约听到了皮靴踏水的声音。
“已经……死……吗？”
这是一个女子在说话，明艳，悦耳。
“还……三只。我……清扫……”
回话的是粗犷豪放的男人。
“行，你注意安全。别让……逃走。”
自己的耳朵好像有点管用了？
“这小子怎么处理？……了吗？”
该死！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
赵未寒咬牙坚持，可仅剩的那点儿神志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继续窥伺下去了。眼前愈发模糊，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绢帛材质的布料，又好像被一只柔软的手捂住了眼睛，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砰，
砰——
泥泞的地面上，有数朵由肮脏积水组成的黑色莲花绽放，又再度凋零。
一双靴子踏着雨水，缓缓朝赵未寒走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