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
跟来的王诗凄凄惨惨诉苦。
“我不知道联系我的是谁，那边只说是徐先生的熟人，用了变声器，我又多问了几次，告诉我一个名字，但我觉得应该是假的。”
“联系我的电话也很奇怪，座机，挺乱的一串号码。”
林亚楠不可思议：“你连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敢的？”
王诗低着的头更低了。
“那边给我转了钱，十万。”
“说如果做成会再给我二十万。”
宁冉冉明白了。
人一旦走过一次捷径，是很难抵抗住第二次的，况且王诗又很迫切的需要钱。
她神色淡漠：“也就是说，后续的二十万没有给你，你已经到手的十万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王诗含泪点头。
宁冉冉觉得荒唐，却又不得不承认现实残酷。
某个有钱人想刁难自己或公司，只花销对他而言的一点小钱，就让王诗放下自尊给陌生男人下药还搭上身体。
有时候仔细想想，真不怪岑漾孟慧她们不把普通人当人看。
林亚楠又要怼，宁冉冉从桌下踢了她一脚，眼神示意赶紧吃。
她们吃完付了钱，宁冉冉才打断王诗的不断哀求诉苦。
“第一，我和你不是朋友；第二，我没有这么多钱借给你；第三，你连我需要的信息都提供不了，我想不到任何理由帮你。”
“有时间去纠缠金总监或祁晏白吧，我这，不要浪费时间了。”
王诗不肯放弃，还是被充当恶人角色的林亚楠挡住。
希望彻底丧失，王诗悲伤欲绝，悔恨和无能为力让她开始心生怨恨。
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只要宁冉冉肯帮她一句话。
她却连一句都不肯！
下午快下班前，王总监过来敲了下她的办公桌。
“收拾下，跟我去宴锦集团。”
宁冉冉一愣：“去那干嘛？”
“安总买了些高档礼品，最近都要送给合作伙伴或常来往的人，祁总这次帮了我们，之前也帮过，当然得送。”
王总监说着催她：“快点啊。”
出发时她才发现，原来王总监不是只叫她自己，还有林亚楠。
她看破不说破，让林亚楠跟着恐怕是想带林亚楠见世面长经验，让她看着……懂的都懂。
三人进了宴锦，带宁冉冉的好处立马就凸显出来。
前台小姐姐随便问了两句，给杨泽打了个电话就被允许直接上顶楼。
电梯门开，杨泽站在门边等着。
笑眯眯非常客气的：“三位来的不太巧，我们祁总正在接待客人，现在不太方便，稍等一下吧？”
王总监点头：“好，好，不能耽误祁总的正事。”
他心里有数，这趟要是没有宁冉冉跟着，估计就会被委婉撵走了。
杨泽让小秘书带他们进贵宾室，咖啡、茶、点心没一会都端进来，样样精致。
“这甜品？”林亚楠两指捏起一块马卡龙，语气笃定，“肯定不是宴锦集团内部的，这是我常去的那家高档下午茶店，他们还特意跑出去一趟给我们买吃的？”
宁冉冉敛眸不语，王总监咳了声：“吃你的，少说话。”
他们都以为等一会，结果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
王总监第五次看腕表，宁冉冉面前的咖啡已经见了底。
“我们非得等着吗？王总监，要不把东西给杨特助，让他转交？”
“祁总日理万机的，还不清楚要等多久。”
王总监也想走，已经到下班时间谁不愿意去干点自己的事？转念一想，送礼物给各位老总就是为了面对面时的那几句话术刷个好印象。
“等等吧。”
半晌，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三人同时站起，同时傻眼。
杨泽带着几个拿着餐盒的秘书进来，各种好吃的往桌子上摆。
“不好意思三位，我们祁总还没忙完，你们先吃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王总监看傻眼了。
他相信祁晏白真的很忙，可忙的团团转宁可请他们吃下午吃大餐也不约明天……宁冉冉的面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宁冉冉吃了几口就没胃口，刚才的甜品、现在的饭都很符合她的口味，只是祁晏白好像在玩一种很新的宣誓主权的手段。
王总监和林亚楠很有“既来之则安之”的精神，吃的特香。
宁冉冉坐不下去了。
外面的员工大多已经下班，只有零散几个还在加班，她在外面乱逛也没有说她，以前的同事亲切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宁冉冉路过祁晏白的办公室，关着门，杨泽坐在门口的办公桌上，她没法偷听。
绕路去洗手间。
事实证明，洗手间茶水间永远不会白来。
“祁总回来了吧？这是今年第三次警察来公司了吧？”
“刚回来，好像在打电话，祁总的后妈和弟弟也来了。”
“我偷听杨特助和朋友打电话，似乎在找叶明哲叶总帮忙，说祁总这次可能真的会被判刑。”
“不可能吧，咱们祁总心思深手腕深，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