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音就这样平静地躺在他身下,眼中毫无光色。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爆发出尖锐的痛,他只觉得自己
身上的每一寸细胞都好像不再中用了。
“我说过,我不喜欢强迫。”
陆池杉从唐音两腿间退了出来,双手合上她的衣襟。
扣子扣得乱七八糟,因为他能感受到只要他的手指碰到唐音的肌肤,她就会颤抖。
以前都不见她这么敏感,后来再抬眼看过去,才发现唐音在哭。
她把脸转向枕头里,嘴唇咬得近乎毫无血色。
极力压抑的哽咽从胸腔里起伏攒动,每一下,都撞得她伤处剧痛。
陆池杉系到她最后一颗纽扣,目光落在她靠近后腰的肌肤上。
“还疼么?”
他小心掀开纱布,看了一眼愈合后还没有完全褪去鲜红血肉色的伤疤。
唐音摒着呼吸,轻轻摇了下头。
“陆学长……”
唐音拖着哽咽,软软地喊出这三个字,如同电流触动了陆池杉的四肢百骸。
那一刻,他僵在当下,大脑一片空白。
唐音有好几年没这样喊他了。
当年她跟陆池杉一起进陆氏,从底层管培生开始做。
她还不知道陆池杉的真实身份,一直当他只是本校研究生部的学长。
后来陆学长变成了陆总,唐小音变成了唐音。
她把这个称呼封印了。可封印了那段辛苦奋斗的岁月,却怎么也封印不住爱意流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