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陆池杉你还有什么必要胡搅蛮缠?就你当场给我录下来的那段话,不是你发给我哥的么!”
唐音记得很清楚,秦牧川那天也实属是上头了,竟然对陆池杉说什么只要陆总愿意,他分分钟把唐音骗到酒店里之类的屁话。
这种话但凡给一个女人有血性的父辈兄长听到了,揍人是分分钟的事。
如今两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唐音实在不能理解,陆池杉还有什么不要拒不承认?
“算了,你不承认就当我没说过。”唐音不想再跟他争吵,她很心累,也很心焦,“但现在的情况就是,秦牧川拿我哥的事做文章,只要他不同意谅解,我哥这边就完全被动了。”
退身靠住墙,唐音移开了与陆池杉对视的目光:“陆总,现在秦牧川不依不饶,不肯接受赔偿,也不愿意签谅解书。他要告我哥故意伤害,除非……他说除非,陆氏肯签他的项目。”
“所以你以唐秘书的身份,给我个建议,你觉得这个项目能做么?”
陆池杉轻呵一声,从沙发上站起身。
他走向唐音,逼得她几步后退到卧室里。
他说以唐秘书的身份,反而令唐音不知该如何开口要求了。
“我明白,按流程说,
这个标的的项目,没有提前跟董事会报备,没有经过专业三方评估……而且,今年最后一个季度的外投预算已经没有了……”
唐音跟了陆池杉这么多年,业务上的基础专业又扎实:“秦牧川当然也懂这个道理,我想,他应该只是想要陆总一个承诺和态度……如果你肯出面去见见这个秦牧川,在他的病床前诚心诚意与他谈一谈。”
话说到这,才是唐音今天过来找陆池杉的真正目的。
“陆总,这件事毕竟是你惹出来的,我请求你帮我平下来。我想,就算是看在……我以前也曾跟着你尽心尽力的份上。”
“一个唯利是图背信弃义,拿女人当筹码讨好上位者的人渣,他的项目,你觉得还有什么评估的必要?”
陆池杉的话,简单了当地崩碎了唐音心底的防线。
明明已经决定了袖手旁观,却把所有的道德枷锁一股脑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
陆池杉紧接着话锋一转,“我正在做明年第一季度的外投申请,这周就要提交董事会了。我不在意在上面加上长信投资的预算,如果明年,你唐秘书还愿意在我身边做我贴心的左膀右臂,兴许我对这个项目还能有点信心。”
“陆总。”
自胸膛
生出万千双小手,拼命捂着心上无数个流血的小孔。
唐音疼到脱离,却依然强撑着声音的稳定。
“如果你只是需要我延长一年的合同期,我愿意考虑接受。但如果陆总要求,我们还需保持以前那样的关系,我是拒绝的。我想,要是我哥知道最后为他免罪解围的方式,是依靠妹妹出卖身体,他这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做人的。”
出卖?!
这两个字从唐音口中平平静静地说出来,就像一根烧红的铁刺指扎陆池杉的心。
先把周遭烫的皮开肉绽,然后一击致命穿体透过。
他提步冲到唐音面前,不由分说便将她一把推抵在卧室的沙发上。
“什么叫出卖?你跟我睡了多少年,多少次?现在给我装起三贞九烈,自己不觉得可笑么?”
如山的身躯压负下来,眸子里喷薄着征服的强欲,或明或暗。
此时的陆池杉仿佛下一秒就要变身野兽,将眼前的女人征服到碎碎片片。
“以前是以前。”
唐音没有挣扎反抗,身子平坦得像条鱼,老老实实被窝压在床榻深处。
她将两只胳膊从陆池杉身侧伸出来,轻轻抓着他精壮的手腕。
她能感受到他青筋暴起的愤怒,他呼之欲出的欲求。
也看得透他失控
之下,真实的心境——
陆池杉是个天生的王者,他只是不能忍受别人的脱控。
“以前我是爱你的,陆池杉。所以当然不能算出卖。”
唐音平躺着,声音软软糯糯,呼吸起起伏伏。
她不再回避陆池杉的眼睛,嘴角反而似有似无地挑起了笑。
可随着笑容的弧度上扬,两行泪水也跟着无声息地淌落下来。
“现在,不爱了,所以只能算卖。”
啪!
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落在唐音的脸上,陆池杉用的是几个手指,不是手掌。
所以算不上打,更像是包含怒气的一个扑摆。
“你再说一遍。”
唐音偏过头去,嘴角却蓦然生出一抹决绝的笑容。
她突然用一只手勾住领口,啪嗒一声,纽扣绷断。
美丽的身体一览无余地展现在陆池杉的眼前——
“如果我必须要这样,你才能答应救我哥,那么麻烦你快一点。我的伤还没好,不能太久……”
陆池杉的双手原本是抓在唐音肩膀上的,他最喜欢这样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意乱情迷的表情,每一次都让他享尽了征服的欲望。
可就在这一秒,他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