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
“失忆倒是有可能。但单单只忘记你这种事,太过艺术效果了。我估计不会。毕竟,我觉得唐音这个人只是太重情义罢了。至于你对她是否这么重要,还真未必。”
陆池杉只觉得两腿倏然轻松了下来,但那种熟悉的麻痹感却又像电流一样直刺心脏。
唐音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房间里的窗帘铺的很重,几乎透不过光。
她睁开眼睛,感觉到手臂这里有点沉重。
反手摸到了一个人,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收回手。
陆池杉惊醒,立刻坐起身来。
“你醒了?”
他在唐音身边守了一夜,临近中午的时候实在有些熬不住了,便倒在她身边瞌睡了一会儿。
虽然只过了十分钟,但乱七八糟的梦却是做了不少。
睁眼看到唐音那惊讶又不解的眼神,陆池杉的心脏猛地极速下沉。
“你……是我,陆池杉。唐音,你还记得我么?”
唐音过了麻醉,浑身都很痛。
她不说话只是因为太疼了,惊讶也只是因为奇怪陆池杉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不是因为她真的狗血地失忆了。
“我当然记得,但你怎么在这?”
唐音虚弱地闭了闭眼,将脸转向光阴昏暗的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