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起烧，浑身滚烫的像是从火
炉里捞出来一样，那时候是新年，家里佣人都不在，医院的救护电话也时不时占线。
除夕夜，正是阖家团圆的时候。
各种工作接近停摆。
我只能依靠自己。
那一夜，我一个瘦小的女人，反复给他擦拭身子，多次循环之后，他的体温终于有所下降，到了后半夜，他几乎完全恢复了。
而我却因为太累，直接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放在了浴室，他给我放好了水，那也是印象里，他的唯一一次体贴，却也是为了和我划清界限，“你是为了照顾我把自己弄的不舒服，我也该照顾你一次。”
那一夜，他格外温柔。
在那之前，我们两个的频率都很低，哪怕有一次，每晚也就是来个两三次，但那次，他反复折腾到次日中午。
并且整个过程一直在极尽所能的取悦我，事后，他带我冲洗，帮我找了衣服出来。
我还诧异，“平时用不到你动手收拾家里，居然能这么精准的找到我的睡衣。”
霍司晏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到那一夜的不同。
后来，我们相互拥抱着，沉沉睡去。
现在想想，是不是从那时候……他就已经生病了，并且……那时候就是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