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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些剧痛提醒我，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程碎，这一下下去，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不会反悔的，宝宝……他们肯定很想我这个没用的妈妈去陪他们。”
我抬起手，近乎自言自语的对准自己的手腕，用力划了下去。
一股
剧痛袭来。
却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甚至渐渐的，这种生理性的疼痛减少了，我心底的疼痛慢慢浮现上来。
那是一直被我压抑的，失去宝宝的惨烈。
“不怕了。”我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天空，“妈咪来陪你们了。”
剩下的时间，我再次失去意识。
我的灵魂好像一直漂浮在半空中，我看到了很多悲欢离合，也看到医院里的手术室，似乎有人在被抢救。
我还看到医院花圃里的花草树木。
也看到有人在哭。
那哭声震耳欲聋，令人发聩，隐隐约约的，我以为是霍司晏的声音。
但我循着声音找去，什么都没有。
死到临头，我还在自作多情。
我忍不住嘲笑自己，“程碎，不舍得这个世界吗？还是不舍得霍司晏那个连自己亲生骨肉都可以抛弃的人渣？”
“疼……我好疼……”
“心里疼，求求你，放过我……”
“你心里疼？不，你没有心！”真的是霍司晏的声音，却不是担心的，带着哭腔的，而是充满了愤恨的。
他身长玉立。
身穿一件黑色大衣，站在医院的走廊，“程碎，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如果你们救不了她，这辈子再也不用做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