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吗?”我将他一把推开,从心底发誓,再也不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语。
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快就发生转变。
我简直是错的离谱。
“你的演技太精湛了,而且很费心思。”我双臂抱胸,冷笑着看他,“但是很可惜,我想和你离婚的心从来没变过。”
连自己的父母都能背叛自己,我再信一个曾经将我伤害的遍体鳞伤的男人就太离谱了。
刘嫂端了银耳羹上来,“少奶奶……”
她见我们两个吵架,不敢上前,踟蹰之后还是说了,“三爷真的为您花费了很多心思,这离婚的事儿,您能不能不要提了?他真的会好好的,和您过日子的。
太太也很喜欢您,她还盼着您能和三爷经常过去吃饭。”
提到宋音,我的脸色缓和了些。
“她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有了那名神医的调理,的确好了很多,那医生还说,等太太的病情稳定,还要给三爷看看他的腿,但目前,就先让三爷吃着小少爷给开的药。”
“那也是顶好的药材。”刘嫂不放过任何一个夸奖霍司晏的机会,不管她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她是真的对霍司晏很好,“您放心,三爷的腿肯定有重
新站起来的那一天。”
我瞬间笑了,“你以为我想和霍司晏离婚,是因为他的腿?”
听到这个疑问,霍司晏也抬头看我。
很显然,他和刘嫂都是怎么想的。
这着实不像我认识的霍司晏,我认识的霍司晏,强大、冰冷,更有着卓然的自信,哪怕他真的双腿残疾,也不会自惭形秽,更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认定对方想和他离婚。
他只会认为,选择离开他,是对方脑子有问题。
简言之,他可以主动离开别人,但别人不能主动抛弃他。
忽地。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
会不会从一开始就错了?
按照霍司晏的性格,我就不该把离婚挂在嘴边,男人不是都这样,越得不到的越是好东西,越容易得到的,反而弃如敝履,认为随时都可以割舍。
不然为什么,这辈子,我和洛嘉柔的角色完全反了过来。
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到其他的了。
“老公。”我接过刘嫂的银耳羹,娇滴滴地看着他,“这是你给我做的?”
“熬了七个小时。”刘嫂接话。
霍司晏看了她一眼。
刘嫂立刻低头,“我在楼下还有卫生要打扫,你们先看,要是有什么地方不满
意的,可以随时再调整。”
这两层楼不论是硬装还是软装,都已经做到了最好。
尤其是儿童房。
这是真真正正的,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所准备的房间。
对比我爸妈的行为,霍司晏此举的确暖心许多。
或许,是时候改变策略了。
见我眉目传情,霍司晏的神态也好转了许多,甚至比之前柔情更甚,“烫,我来端着。”
他从我手里把碗接过去。
儿童房布置的应有尽有,他让我先坐在床上,“我喂你。”
这么周到的照顾让我别扭,“我自己来。”
“不要。”他坚定道,“碎碎,你圆满了我的人生,让我拥有了老婆孩子,拥有了这么幸福的家庭,是我要谢谢你。”
“目前的怀孕还只是刚开始。”他说自己已经看了许多孕产书籍,也向沈辞请教了许多医学知识,“从你开始有孕吐反应开始,后面还会经历呼吸困难,胎儿压迫甚至身体发肿等一些列的问题,到了孕晚期,更是会频繁地上厕所。”
“你的日子,会越来越难熬。而这些罪,你原本可以不必受,但你还是留下了这个孩子。
碎碎,我感激你。”
我从来没想过不要自己的孩子。
反而是
他,一直在放弃我们。
银耳羹很甜,却又恰到好处的甜,吃在嘴里丝丝入扣。
他一口接一口的喂我,适当的递点纸巾。
有福不享是傻子。
慢慢的,我也享受起来。
只是从心底依然很明白,我和霍司晏的结局,必然是走向分离。
只是我最近要表现的顺从一些。
好让他像上辈子一样厌烦了我,到时候,我们的离婚就能顺顺利利了。
“你现在的饭量确实比以前大。”霍司晏见碗里的银耳羹见了底,“等晚上,我再去菜园给你弄点新鲜蔬菜,在这边做饭吃饭都比海浠云庐方便。”
“我们不回那边了?”
“不回了。”霍司晏道,“这边住着方便,而且所有的房间都已经找人做过清除甲醛的步骤,现在的房子很安全,你和宝宝放心居住。”
这倒是。
我刚进来的时候也没闻见任何味道。
而且这儿童房这一层装修的的确童心童趣,那些一面墙的攀岩,还有中小型的滑梯,以及满屋子的海洋球,就连我这个大人看了都心动。
要不是怀着孕,我也想过去玩玩。
霍司晏看出了我的意思,“等宝宝出生了,我带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