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楚哥吗?”琉璃哭过的嗓音沙哑而沉痛,“我刚从警察局回来,警方已经作出了死亡鉴定,确定是自杀。我这心里难受得呀,就像被刀扎了一样。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怎么也爬不出来。”
夏木楚问:“导致她自杀的直接原因是什么呢?咱得搞清楚啊,不能稀里糊涂的。这就像解谜游戏,我们得找到关键线索。”
琉璃说:“白芳自杀有很深的背景,很难说哪个原因是直接的,哪个原因是间接的。这事儿就像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啊。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夏木楚说:“但是,阿悦让你去找她,客观上起到了自杀的催化作用。这可真是‘好心办坏事’啊。这剧情反转得也太厉害了吧,让人猝不及防。”
“是这样。”琉璃承认了,但又接着说:“我觉得不能责怪阿悦,既然是朋友,她就不能沉默,不能袖手旁观。这个账,应该算在罗松头上。罗松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大冤种’。他就是这场悲剧的导火索。”
夏木楚问:“白芳留下什么话没有?咱得了解了解她的想法啊。这就像在解读一本神秘的书,我们要找到作者的意图。”
琉璃说:“白芳给阿悦留下一封遗书,大概六百字,主要内容有两个,一是对阿悦表示感谢,二是委托我料理后事,她要求把骨灰撒在海里,不让带回国。另外据遗书上讲,她自杀前给家里寄出了一封信,说明了她的情况。这事儿整得,太让人难过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孤独的旅行者,在黑暗中摸索。”
夏木楚说:“你就留在曼彻斯特料理后事吧,而且后事的处理不能只按遗书来,要征求白芳父母的意见。你可以通过阿悦家的电话与他们联系,如实说明情况。
阿悦和白芳是同事、朋友,家都在油田,所以一定要格外慎重、妥善。咱可不能再出啥岔子了。这就像在完成一个重要的任务,我们必须小心翼翼。”
“我明白。”琉璃说。
夏木楚放下电话,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对自己说:自己的下场又能好到哪儿去呢?失道寡助,这四个以前他很少留意的字,现在就像烧红的铁印一样烙在了他的灵魂上。
再没有比众叛亲离更让他刻骨铭心的了。他心里想着:“我这不会也落得个‘凉凉’的下场吧?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悬崖边徘徊的人,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自从“云阳公司骗案”之后,李逸尘自杀,南宫悦和方白云倒戈,龙谷堆工程资金方面频频告急,偏偏这个时候又出了白芳自杀的事儿,一切都乱成了一团麻,完全失去了控制。
至于前景,虽然他还没有和亚列颠人会面,但已经嗅到了一股阴森的气息。然而,更让他警觉和不安的是,南宫悦已经不止一次地提到了“同生共死”这句话。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说到做到,绝无半句虚言。他心里暗暗叫苦:“这可咋整啊!我这是陷入了一个死局啊。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困在迷宫里的人,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夏木楚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四月九日下午,他和南宫悦飞抵盛京,住进了“明珠假日饭店”。刚一进客房,他就马上给方白云打电话,这是计划好的事情。
“我们刚到盛京。”夏木楚随即报出了自己的住址和电话,接着说:“我本来打算现在就去三河,夜里再回来。我和阿悦商量过了,决定给逸尘家里两千美龙腾币,以表示我们两人的心情。
如果你同意,我们替你拿出一千美龙腾币,以表示你的心意。咱也得尽尽心意不是?这就像在游戏里给队友送装备,大家一起共度难关。”
“我已经有准备了。”方白云在电话里说:“我的几个亚列颠朋友去盛京旅游,按照你们的时间,今晚七点四十分到盛京。我委托他们带了一些东西,是专门为逸尘的父母准备的。
看来,你们得明天去三河了。今晚八点钟以后请你不要离开房间,等我得到亚列颠朋友的住址以后,通知你们去取东西。这事儿咱可得办得妥妥的。
这就像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不能有任何差错。”
“好吧,我等着。”夏木楚放下电话。
南宫悦单独订了一个房间,和夏木楚不在同一个楼层。她去放行李了。
夏木楚脱下西装,解下领带,从提箱里拿出自带的茶叶,沏上一杯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喝茶边等南宫悦。二十分钟后,南宫悦来了。
“情况有变化。”夏木楚说:“今天我们不去三河了,八点钟以后我在这里听电话,然后以取东西为理由到指定地点和他们会谈。现在他们的人正在飞行途中,七点四十分到盛京。
这样也好,增加谈话地点的突然性和偶然性,会更安全一些。咱可不能掉以轻心啊。这就像在玩一场谍战游戏,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成败。”
南宫悦站在那儿没说话,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白芳的死让她原本就沉重的心情又增添了一层痛楚,总有一团阴影笼罩着她。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让人看着心疼。
夏木楚走过去,将散落在她胸前的一缕头发轻轻地拂到她的肩头,说:“别这样,这可不是你的性格。拿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