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整个大局分崩离析、土崩瓦解了,我们连这点至关重要的事情都无法达成,那可就真的无颜面对他的在天之灵,简直是罪不可赦、天理难容!”
南宫悦心里犹如明镜一般清晰,无奈且沉重地长叹道:
“好吧,看来也别无他法,只能如此了。”
四月三日,琉璃抵达巴黎的第二天。
巴黎,这座繁华得令人目眩神迷、心旌摇曳的国际大都市,毫无疑问是欧洲璀璨夺目的核心所在。
琉璃一踏上这片充满致命诱惑的土地,瞬间就被这座城市那浪漫到令人窒息的氛围和高贵典雅到极致的气质深深吸引、牢牢掌控。
这里有众多让她心驰神往、梦寐以求的胜地:声名远扬、闻名遐迩的巴黎圣母院、雄伟壮观得让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的埃菲尔铁塔、洋溢着英雄气概令人热血沸腾、
心潮澎湃的凯旋门、神圣庄严得让人肃然起敬、顶礼膜拜的巴黎公社墙……
然而,她此次前来巴黎肩负的首要任务是找罗松据理力争,为白芳讨要一个公平正义的公道。
所以,任何休闲游玩、轻松惬意的活动都得暂且搁置一旁,等把这件至关重要的正事妥善办妥才行。
在这个宁静祥和的星期天,巴黎的大部分商店都紧闭大门,停止营业。
上午九点,琉璃在法籍华人王光祖夫妇的贴心陪伴下,风驰电掣般驱车前往罗松的住所。
对于此次巴黎之行,琉璃的心中充斥着数不清、理还乱的疑问。
在她看来,找罗松为白芳讨公道,恐怕很难取得圆满如意的结果,也似乎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和价值。
罗松这种人,向来是不可能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承担道义上的责任的,否则他也不会选择如此离经叛道、荒诞不经的生存方式。
南宫悦和方白云做出这样的安排,必然有着他们深思熟虑的考量和筹谋。
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明显的蛛丝马迹,但她那敏锐至极、洞悉一切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正在悄然发生、酝酿。
以南宫悦的聪明睿智、深谋远虑和冷静理智、沉着镇定,她绝不可能仅仅因为白芳的悲惨境遇,就做出这样近乎多此一举、画蛇添足的决定,更何况还有精明强干如同老狐狸一般的方白云在一旁出谋划策、运筹帷幄呢。
尽管琉璃满心狐疑、满腹困惑,但能够踏上巴黎这片充满梦幻色彩的土地,还是让她兴奋激动得难以自制、不能自已。
王光祖今年四十二岁,乃是欧洲华人商讯联合会声名显赫的秘书长,同时也是欧洲盛京人同乡会举足轻重的理事。
他在一九七二年就远渡重洋、漂洋过海来到法国,如今成功经营着三家中餐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如日中天。
由于侨务工作的机缘,他在纳尼亚与方白云初次相识,一九九二年在罗马再度与方白云不期而遇,此后一直保持着密切频繁的书信往来,他对方白云的为人和出类拔萃的能力赞赏有加、钦佩不已。
这次受朋友所托,他负责接待琉璃,全力以赴保障她在巴黎期间的安全。
他亲自前往机场热情迎接琉璃,安排她在家里食宿,照顾得无微不至、体贴入微,堪称关怀备至、呵护有加。
雪铁龙轿车在巴黎七区的街道上如闪电般疾驰,王光祖稳稳地掌控着方向盘,他的妻子坐在一旁,琉璃则坐在后排。
“罗松的情况你们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知晓的?”王光祖好奇不已地询问。
“不太清楚,是叶大哥负责操办的。”琉璃随口回应。
王太太紧接着说道:
“方白云这人真是无可挑剔,热心积极于侨务工作,又经营着颇具规模的信息公司,熟人那是遍布天涯海角。
在国外摸爬滚打、闯荡打拼,没有朋友可真是举步维艰、寸步难行,欧洲的城市看似广阔无垠,实则华人的圈子狭小逼仄得很,想要抓住生存和发展的宝贵机遇,
就必须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相互传递重要信息,彼此帮扶照应、携手共进。”
王光祖又追问道:
“你觉得找罗松会有令人满意的结果吗?”
“总得尝试一下嘛,哪怕骂他几句出出心中郁积的恶气也好啊。”琉璃撇了撇嘴,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估摸着,老板也是给我一个公费旅游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让我自掏腰包游览巴黎,那我可真舍不得,想都不敢想!”
琉璃口中的“老板”指的正是南宫悦。
王光祖感慨万千道:
“罗松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在华人圈子里那可是德高望重、备受尊崇、有口皆碑的大人物,谁能料到竟会有罗松这样不成器、不争气的儿子。
按理说,他分得的遗产数额颇为可观、相当丰厚,可没过多长时间就被他肆意挥霍一空,老婆也和他劳燕分飞、分道扬镳,就连那间美容院,都是他的两个姐姐出资为他开办的。
这小子,就是冥顽不灵、不肯走正道,自甘堕落、无可救药!”
汽车戛然而止停在一座公寓楼前,王光祖陪着琉璃乘坐电梯来到十一楼,找到了字条上标明的门牌号,琉璃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