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菀听到霍君华的声音后,缓缓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了霍君华手上的伤痕,显然是刚才太过用力导致的。她急忙走上前,轻轻拉起霍君华的手说道:“姑母,您的手受伤了,让我来帮您包扎一下吧。”
当霍书菀握住她的手时,霍君华的思绪才从仇恨中回过神来,连忙说道:“那你快些,你阿狸阿兄自幼就有晕血症,千万不要让他看见了。”
霍书菀听后手上的动作一顿后,若无其事的点点头,然后迅速拿起身边的物品,开始为霍君华处理伤口。
凌不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霍书菀细心地为霍君华包扎伤口。
突然间,他开口说道:“我已经长大成人了,现在连战场上杀敌这样的事情都敢于去做,又怎会惧怕区区鲜血呢?”?”
霍君华听了他的话后,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直直地盯着他说道:“不,你不能上战场,绝对不能!那些兵器都是坏的,而且他们根本就没有来,一个人都没有来啊!你怎么能上战场呢?你绝对不能去啊!”随着话语,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情绪也逐渐变得癫狂起来。
霍书菀见状,急忙上前紧紧抱住她,轻声安慰道:“姑母,您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真的不会有事的。破坏军械的人已经全部被阿兄杀死了,而那些没有来的人,我和阿兄也一定会将他们一一揪出来,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
听到这里,霍君华似乎稍微平静了一些,但整个人仍然处于一种呆滞的状态。
凌不疑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哽咽地说:“我一定会给我们所有人报仇雪恨的,一定!”
说完,他毅然站起身来,步伐坚定地走到霍翀一家的牌位前,然后重重地跪了下去,心中默默地发誓,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让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霍书菀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心情同样沉重无比,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圣上得知了此事,立刻将凌不疑召入宫中,并让他跪在宫殿之中。
霍书菀在王府心情焦急,不知道圣上会如何处罚凌不疑。
文子瑞这时回来了,他面色凝重地看着霍书菀,语气低沉地说道:“菀菀,你昨夜是否与子晟在一起?”
霍书菀闻言,心头一紧,焦急地问道:“圣上是不是处罚了阿兄?怎么处罚的?重不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文子瑞连忙解释道:“父皇就罚他跪了三个时辰,还罚了他半年食扈。他昨夜杀了雍王,今儿朝堂上都是弹劾他的奏折。你昨夜是不是与他一起的?”
霍书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我与阿兄一同去的。”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文子瑞不禁焦急起来,他责备地说道:“你怎么也去了诏狱?那是什么地方你就去!雍王的事情你怎么能跟着掺和呢?”
霍书菀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她反驳道:“我为什么不能去?他雍王私自倒卖军械,害得我孤城沦陷、家破人亡,我霍氏一族被灭门,我这是要去为我的阿父、阿母、阿兄报仇雪恨!他雍王死不足惜,若是圣上要怪罪,让他怪罪我便好。”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悲愤和不屈。
文子瑞心疼的看着一脸倔强的霍书菀,伸手将她搂入怀中道:“好了,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责备你,昨夜之事。没有人知道你和子晟一起,子晟一人承担了下来,此事以后便不提了,你以后也不能再如此冲动了,知道吗?”
霍书菀窝在文子瑞的怀里,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乖巧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
文子瑞却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接着说道:“你以后也不准再骗我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和认真。
霍书菀有些不满地撅起嘴,反驳道:“我哪有骗你?”
文子瑞皱起眉头,继续追问:“还没有,昨天你出门的时候说是去杏花别院看望姑母,顺便在那儿住一夜,可是呢?”
霍书菀眨了眨眼,试图解释道:“我……我昨晚也去了姑母那儿的,也确实是在她那儿歇息的。”
然而,文子瑞却并没有放下此话题,而是不满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霍书菀见他真的生气了连忙认错道:“好好好,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欺骗你了。”她紧紧抱住文子瑞,希望能够平息他的怒火。
文子瑞这才笑了起来道:“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