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凌不疑凯旋而归的日子。
这一天,霍书菀得知凌不疑回来了,心情激动不已,立刻驾驶着马车前往凌不疑府上。
当她到达府上时,凌不疑刚刚面圣回来。
霍书菀急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道:“阿兄,你有没有受伤啊?”
凌不疑微笑着回答道:“我很好,没有受伤。”
霍书菀松了一口气,继续追问:“那这场战争进展得如何?”
凌不疑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还算顺利,只是何将军一家如今只剩下何昭君和她年幼的弟弟了。”
听到这个消息,霍书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伤。她回想起自己家族的遭遇,深知失去亲人的痛苦。
同时,她也对何昭君产生了深深的同情,因为她觉得何昭君和当年的自己非常相似。
凌不疑接着说:“何将军临终前希望何昭君能够与楼垚再续前缘,圣上也已经同意了。”
霍书菀皱起眉头,疑惑地问:“这件事情有问过楼垚吗?”
凌不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楼太傅已经答应了,问不问楼垚其实都一样。”
霍书菀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凌不疑看着她的样子又道:“雍王已经被押解回京了,晚间我便会去审问他。”
霍书菀听后道:“我与阿兄一同去。”
凌不疑拒绝道:“牢房如此污垢之地,你就别去了,等我审问好了,便告诉你。”
霍书菀咬了咬嘴唇,坚持道:“我要去,我想亲眼看到他受到惩罚。”
凌不疑知道她心中的仇恨,只好点点头。
夜晚,两人来到大牢。
雍王被驾在刑架上,看起来十分憔悴。
雍王看着凌不疑来了道:“凌将军可真是威风啊,将廷尉府的侍卫,全都轰走了,怎么,是想与本王,私下说说体己话吗?”
凌不疑眼神冷冽的看着他道:“是啊!雍王这些年来始终在冯翊郡,圣上召你,不是伤了便是病了,难得见雍王一面,可不得好好说说话吗?”
雍王有些不耐烦道:“有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本王认命便是,所有一切,都是本王一人所为,我儿也不过是听命行事,本王死不足惜,只希望圣上念旧日之情,留他一命。”
凌不疑带着嘲讽的语气道:“雍王还真是慈父啊!只是不知这所有的事,包不包括当年孤城一案?”
霍书菀在一旁也认真的盯着雍王,眼中带着恨意,仿佛要将他剥皮抽筋一样。
雍王听到孤城二字沉默了片刻,疑惑道:“凌将军说什么?本王听不明白。”
凌不疑冷着脸道:“你若真不明白,又怎会一接到圣上召令,便立刻起兵造反,你明明心知肚明,若只是肖世子贩卖军械,圣上不一定信你有谋逆之心,就要你性命,但若加上,当年你在孤城便偷卖军械,致孤城失守,致圣上义兄全族惨死,圣上定然不会放过你。”
凌不疑说完后,牢房里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雍王开口打破沉默道:“果不其然啊,我儿与本王说,他是通过那,许尽忠的门路得到军械的,而许尽忠,落入你的手里,本王便知晓这一切瞒不住了。”
凌不疑带着愤怒的声音道:“你以一己之力,害孤城全城将士于险境,这是不义,你不听圣言,带兵谋反,这是不忠,你也不过是个不忠不义的东西,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那就是许尽忠并没有出卖你,我刚抓但他,他便自杀了。”
雍王愤怒道:“不可能。”
凌不疑继续刺激他道:“圣上召你回都城,不过是想问清楚,没想到你却直接造反了。”
雍王不可置信的吼道:“不可能,是圣上要杀我,我才反的,本王不曾选错。”
凌不疑愤怒的一锤桌子道:“这便是报应,你可知因为你,多少孤城将士死不瞑目,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霍书菀紧咬着唇,上前一步问道:“雍王这些年来,午夜梦回,你可睡得安心?”
雍王解释道:“本王并没有想害死他们,凌不疑你还年轻,尚不知我们这些随圣上争战的老臣,内心的煎熬,当年群雄逐鹿,局势不明,谁都不知道圣上能否问鼎天下,本王只不过是想备些钱,给自己留条退路罢了,本王私下盗窃军械转卖他人,不曾想就这么一回,就坏了大事,孤城所迫,实非本王所愿啊!”
凌不疑冷脸道:“这些话还是等雍王下去后,自己跟霍将军还有将士们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