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楼的带路下,宁知醒直奔着薛宴的办公室走去,刚开门,就见办公室里一片杂乱,椅子柜子倒在地上,一地的文件和纸张,乱七八糟片。
宁知醒忍不住皱了眉,对跟过来的杨恺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办公室怎么变成了这样?”
杨恺还想不出话来,要怎么解释的时候,宁知醒就发现角落里有个人的身影。
她眉头紧皱,走过去一看,发现躲在办公桌后面的人,竟然是容瑜。
此刻的容瑜形容狼狈,一身雪白的连衣裙沾满了污渍,脸色也是十分憔悴,半边脸被长发遮挡,隐约可以看出是肿起来的,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根本猜不出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宁知醒看到这个画面,几乎惊讶得说不出声来,她转头看向杨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恺连忙解释:“容瑜小姐和薛兆诚勾结,想要泄露公司的机密文件和技术,被薛总发现了,是薛总将她关在这里的。”
杨恺顿了顿,又继续道:“之前夫人您出车祸的事情,也是她与薛兆诚联手做的。”
难怪……警察一直在查薛兆诚那边的动静,一直没找到线索,原来事情还有容瑜的一份。
容瑜人还有意识,她勉强直起上半边身子,冷眼看着宁知醒:“呵,你是来嘲笑我的吗?宁知醒,就算你现在是胜利者,也改变不了,你介入了我和薛宴的感情!”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她还在出言不逊。
宁知醒也明白,薛宴答应自己的,车祸的事情他会给自己一个交代。
她缓缓走近,又被徐楼拦住:“老板,还是小心一点,免得她伤害您。”
看着现在虚弱至极,连说话都费力气的容瑜,宁知醒不信她有那个能力伤害自己。
“我没事,”说着,她又看向容瑜:“到现在你还觉得,是我介入你们的感情吗?我相信你应该无数次问过薛宴,他有没有爱过你,那请问,你得到过肯定的回答吗?”
容瑜的手紧紧扣着身边的椅子,眼里的憎恶与恨意在此刻爆发,她继续自欺欺人:“他当然爱我!当初他妈妈去世,薛伯父又出国,是我陪在他身边的,如果没有我,也就没有薛宴的今天!他忘恩负义,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说到这里,一旁的徐楼都忍不住为薛宴辩解两句。
“容小姐,您所说的幼年的情谊,也不过是看在薛总有权有势,能送您出国治疗而已,您对他的利用,我们都心知肚明,若薛总此刻只是一个普通人,您还会爱他吗?”
容瑜当然不肯承认曾经的私心与利用,继续破口大骂:“你不过是薛宴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评判我?”
徐楼无奈,现在的容瑜已经失去了理智,与她辩驳这些没有半点用。
宁知醒也看清楚这些,转头问杨恺:“你们薛总有说过要怎么解决她吗?”
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容瑜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杨恺低头回应:“薛总说了,如何处置她,要看夫人您的想法,交给警方或者其他的手段,皆随您愿。”
容瑜立刻尖叫起来,发出尖锐难听的声音:“我要见薛宴!把薛宴找过来,我不信他会这么对我!”
可她发出的声音,根本无人理会。
宁知醒垂着眼眸,看着发疯一样的容瑜,勾起嘴角冷冷一笑:“送给警察没什么意思,再说了,她不是已经找了那个司机顶锅了吗,而且按照现在的形势,也判不了她几年。”
再说容瑜还患有心脏病,说不定还能找生病的机会得到疗养机会。
宁知醒思索片刻,对杨恺道:“我看容瑜小姐应该是受了一些刺激,她身体又不还,还是尽快找一个疗养院,给她调养身体吧,没事别放她出来祸害人就行了。”
杨恺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联系合适的疗养院。”
再也没有什么办法,是将人放在自己手中折磨,最放心的了。
容瑜终于感受到了害怕:“宁知醒!你想囚禁我!你这是侵犯我人身自由!”
宁知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尽是蔑视:“侵犯你人身自由?那你有本事找警察啊,你敢去找警察吗?你做的恶事还少吗?容瑜,外面一直都觉得你是个高贵的千金小姐,就算父母双亡,也是有品格的人,你想让大家都知道,是你这些年一直妄想嫁给薛宴吗?”
一字字一句句,让一直在意颜面和身份的容瑜说不出话来。
她受不了那些鄙夷自己的目光,更不想让那些人都知道,是自己这么多年痴心妄想,她不想成为一个笑话。
看着容瑜渐渐没了声音,宁知醒满意笑着,转身对杨恺道:“看吧,她也很满意这个结果,早点准备好,送她过去。”
不可否认的,从办公室里出来,宁知醒是有些畅快的,她一直让容瑜骑在自己的身上,这一次总算是报仇了。
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了险些在车祸中丧生的孩子。
她一出来,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薛宴。
一眼万年,他的半边脸隐在阴暗中,但仍能从他幽深的眼底充满柔情,他阔步走来,握住宁知醒的手,带着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