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醒笑着给他推开:“薛宴,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时间不早了,别让你家人等急了。”
在目送他离开之后,宁知醒独自回家,脑海中全是她和薛宴现在的关系,嘴角是抑制不住的上扬。
她和薛宴,这算是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候吗?
他几次三番想要邀请自己去老宅,是不是也想给她安全感?
不过,她还必须成为更好的自己,才能让薛家人看得起自己吧?
回了江城,宁知醒也知道自己颓废了太久,必须尽早调整状态,去公司继续处理后续事宜。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一切照常,没有任何异样,只有宁婉还时不时地搞些小动作,但都无关紧要。
宁知醒还是先找到曹金,问他老张那边的情况。
电话那头的曹金语气不大对,过了一会儿,像是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小声开口道:“宁经理,要不我还是当面跟您说吧。”
怕耽误事情,曹金直接从工地上打了车就过来。
宁知醒没让他来公司,直接在公司附近的餐馆里和他碰头,顺便请人吃一顿饭。
点了一大桌子的菜,也当是感谢曹金这么大热天的在外面办事。
“你说说,老张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金也是累得厉害,一上来就低头猛吃,听到宁知醒的问话,才喝了一口水:“宁经理,老张那钱来的真是蹊跷,我就想尽办法找人打听了,还去银行那边查了,才知道他的钱……是叶氏公司给的。”
这钱为什么要给到老张的头上,答案是一目了然。
宁知醒顿了顿,才问道:“老张那边承认了吗?”
曹金面色微微僵住,长叹了一声,还是道:“宁经理,我认识老张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是个老实人,要不是为了家里孩子上大学的事情,也不会走这条路的。”
见曹金还想给他求情,宁知醒冷着脸道:“我能理解他生活困难,为了孩子前途,但我不能接受做出纵火的事情,还想脱责。”
“把你手上的资料证据交给我,我会和警方联系的。”
曹金有些着急,饭也顾不上吃了,声音陡然提高:“经理,你真的要告老张吗?他真不是故意的!”
其他桌的客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曹金忙又压低了声音,苦苦哀求:“他现在人还在医院里,也算是遭了报应,您看……能不能放过他这一回?我马上把他辞退了。”
他擦着额头的汗,希望能再帮老张一点忙。
宁知醒喝了杯水,缓缓道:“如果老张愿意配合的话,我可以不追究赔偿,曹金,这已经是我做到仁至义尽了。”
话已至此,曹金无话可说。
就在宁知醒解决了南山项目的难题之后,公司又有了新的订单,为了拿到生意,她一直在办公室里画着建筑图,希望能用专业的本事,让对方公司心悦诚服。
宁知醒大学时候雪的就是建筑设计,在校成绩都还不错,等毕业之后,本想在这方面能做出一点事业出来,只是没料到……后面出了那样的事情。
陆南栀见她整日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也很少出去与人交流沟通,这样下去,对她的心理状况恢复,并不是很好的事情。
恰好她之前办的那个画展,不少画都卖出了好价钱,她打算将这些钱办一个慈善机构,并且打算举办一个慈善晚会,邀请宁知醒必须参加。
下班后,宁知醒来到陆南栀的公寓。
镜子前的女人在试着一条又一条的新裙子,不断地询问着宁知醒的意见:“你说晚会上,我是穿哪一条比较好?”
宁知醒工作了一天,疲惫得不行,她倚靠在沙发里,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指了她身上的那条:“这件就挺不错的,我们陆大小姐,到时候一定能大杀四方。”
陆南栀撇了撇嘴,上前扯着她的胳膊,黏黏腻腻的撒着娇道:“知醒,你刚才根本没有认真看,求求你了,就当给我个面子,这次晚会认真对待点行吗?”
宁知醒受不了她这样说话,连连点头:“我肯定会的,刚才这不是在睡着了吗。”
她走到一边,把那几件衣服全都拿起来看了看,都摇了摇头:“这些礼裙都配不上你陆大小姐的容姿,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必须去买新的才行。”
“趁现在时间还早,我陪你去商场逛逛。”
陆南栀看到她眼下的倦意,还是没忍心让她太辛苦:“回头我自己再去外面看看吧。”
她给宁知醒从冰箱里倒了一杯果汁给她:“知醒,慈善晚宴那天,你可得必须过来给我捧场,你答应了的事情,别临阵给我放鸽子。”
宁知醒是真的哭笑不得:“你这句话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看着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吗?”
说完,她低头喝着果汁,掩盖住眼底的心虚。
其实真的被陆南栀说中了,她就是打算找借口不去的。
一想到那种场合,宁知醒就觉得浑身难受,她也记着沈医生告诉自己的,要适当地突破舒适圈,否则她的心理状况,永远都无法恢复正常。
陆南栀特意挤在她身边坐着:“我看你现在和薛总关系挺好的,你们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