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工作显然无法继续,秦斐然无奈之后,只好阴郁地说:\"进来吧。\"一边转身吩咐于莉泡茶,一边不忘让周蓉去车间找大壮。面对楚云天的烦事,短时间内他们恐怕走不了。
不仅是他们,其他人也一样
不过,野生的好货绝不能错过,特别是听说是根据他的特别要求特意弄来的公母两只大猫。之前空间里普通野味的变化就这么大,秦斐然对大猫这种真正的稀有猛兽进入空间后的效果满怀期待。
对此毫不知情的楚云天连忙附和:\"没错,于莉快去泡茶,浓一点,我的嗓子都快冒烟了。\"而于莉只是轻笑一声,便去准备茶水,秦斐然并未放在心上。
接过楚云天手中的样品,秦斐然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仔细检查完毕后,他问道:\"这些新工具的成品率现在如何?\"看到秦斐然转移话题,楚云天好奇地回答后又回到了正题。
紧随其后,问道:“秦斐然兄弟,你还没解释为何明明我们能大量出口,却仍然赚不到钱呢?”
“真的想知道原因?”秦斐然起初并未打算详谈,只想暗中记录下来,日后找那些人算账。但他没想到,楚云天虽年事已高,好奇心依然旺盛!
“废话,谁不想知道?作为炎黄子孙,我能坐视诡子掠夺我们的财富吗?”楚云天立即回应。见秦斐然还在犹豫,便催促道:“哎呀,秦斐然,如果你有答案,就快说吧。”
“能挽回一分是一分嘛……”
“即便无法完全挽回,难道我们不能从中吸取教训吗?”
“好吧,既然你想听!”楚云天主动要求,秦斐然也懒得阻止。稍作停顿后,他接着说道:“先来说说促使钨价上涨的后续手段吧?”
“没错,日产的需求量确实比我们大,但需求量更大的又何止一家?”
“他们推高价格的同时,成本也会增加。”
“然而,整个相关行业都将受到波及,成本同步上升……”
“这本来没什么,成本高了,提高售价就是解决之道,就像现在,日产将成本转嫁给我们就成了现实。”
“而且借此还能翻倍获利。”
“我不认为日产会冒风险去提升他们主子的价格,可能是只针对我们提价而已。”
“关键在于,若这是他们精心策划的行动,之前每家日产企业应该都有充足的有色金属库存来支撑一段时间。”
“再加上他们惯用的政策补贴……如此看来,你觉得他们这次会亏损吗?”
“假如届时全球企业价格普遍上涨,只有日产保持原价不动声色。”
“再加上他们宣传所谓的坚持诚信,宁可亏损也不提价,你认为他们会吸引多少新客户,抢得多少市场份额呢?”
“如果其他企业为了保住市场,但无法降低成本,只能降低标准。然而消费者不是傻子,最终只能通过补贴来消耗资源。”
“但这种做法又能持续多久呢?”
“以钨矿为例,如今我们面对的是全球市场,而等到日产收拾完大部分竞争对手,掌握了最大的钨进口订单。”
“从寡头对多头的局面变为寡头对寡头,终端市场被钳制,你觉得我们还能如何定价,又怎可能赚取更多利润?”
“这,这,怎么可能……”楚云天还未听完秦斐然的分析,就已经几乎陷入了呆滞。他原本自认为见多识广。
然而,从未料想到原材料价格上涨背后隐藏着如此复杂的盘根错节和诡计。商场如战场,秦斐然的剖析让楚云天深感自己的理解更为清晰。同样清晰的还有诡子那时刻暴露的狡猾本性,以及他对炎国无处不在的敌意。明白了这些,楚云天再看向秦斐然,心中不禁更为震撼。因为秦斐然从得知情况到推断出这一切,只用了片刻时间,这种洞察力在他认识的人中实属罕见。
“给我点提示吧!”楚云天心想。
秦斐然:我的理想只是优雅地躺平,这有什么错吗?
尽管楚云天已经感到震惊,但秦斐然并未停止。
“我刚刚解释了价格上涨背后的门道。”
“现在,我告诉你为什么当我笑你认为国际市场钨矿价格上涨我们就该赚钱时,我会笑。”
“很简单,你打电话问问矿业部门。”
“问问他们在涨价前是否已与日产公司签订了未来一整年甚至几年的平价供应合同!”
“如果我没猜错,当时的报价可能相当不错,至少比每年常规涨幅要高。”
“甚至他们可能还会为此大单向上面报告好消息……”
听完秦斐然的话,楚云天彻底愣住了。看着秦斐然,就像看着一个怪物!这家伙明明还不到二十岁啊。
制造精密测量工具,如千分尺和高度尺,可以说他在设计方面有天赋。
但他怎能如此了解国际关系、国际贸易,甚至连炎国层层叠叠的官僚体系?但楚云天的惊讶只是一刹那。
听着秦斐然的最后一句话,愤怒取代了惊愕。“该死的诡子,他竟敢这么做!”
楚云天无疑认同了秦斐然的分析。作为体制内的旧人,他对那些人的行为模式太熟悉了。
别说大笔外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