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言归正传吧!”秦斐然故作认真地翻开一份文件,实则空无一字。
一阵阵轻柔的脚步声逐渐接近。
“那,你要抱的话,就抱吧!”于海棠满脸通红地走过来,低垂着眼帘,声音细如蚊鸣。
“来,坐这儿!”秦斐然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于海棠忸怩片刻后坐下,秦斐然心中窃喜。“好了,说说找我什么事?”
“我,对不起,那天没搞清楚你为何打我姐夫,所以……”
听到这话,于海棠身体一颤,紧张不已。
“另外,我姐姐让我求你能否让阎解成早点复工,并且安排轻松点的工作,能赚些工资。”于海棠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小心翼翼地说,“不过,我没有答应她,我只是照实转达。”
“嗯,你姐姐的事我不干涉,阎解成并非善类,他的事情不必你来求我,没用!”秦斐然态度坚决。
对此,于海棠倒也无所谓,反正心里已没了负担。“好啦,我该去食堂一趟了!”
“啊!”
于海棠显然没想到此刻秦斐然竟能忍住,而自己也仿佛解脱一般,迅速起身离开。
秦斐然暗自好笑,占点便宜就好,不可过分。“对了,下次……”“我喜欢你穿旗袍的样子。”
秦斐然含笑揽过于海棠的腰,一同走出办公室,神秘一笑,独自离去。
“你怎么能这样?我和棒梗去偷东西能一样吗?再说了,那是江仄家的东西。”秦淮茹瞪着贾老太太,满腹怨气。
“哎呀,秦淮茹,我这不是看见棒梗好几天没吃肉,怕影响他长身体嘛。”原本兴冲冲端着饭盒等待表扬的贾老太太顿时一脸不满。
“可也不能去偷啊,没肉吃,咱就多啃几顿窝窝头,省下钱不久就能买肉吃了。”
秦斐然在厨房里素来不予理会,她不愿因琐事而招致秦斐然更多的反感,毕竟现在自己是厂长家的。
“我也想吃口馒头啊!”
“你是说嫌我赚得不够多?”“秦斐然以前在厨房做事,天天能带肉菜回来,你为何做不到?”“人家那是花钱买的,你想让我被开除吗?”“那陈医践摩副厂长呢?连他也不行吗?”贾老太太边说边闪烁着眼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淮茹瞬间面色铁青,全身颤抖。
“没别的意思,以前不是也能找许大茂和李副厂长带白面馒头回来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变挑剔了?”
“啪!”
秦淮茹再也忍耐不住,一巴掌甩在贾老太太脸上。“你身为长辈不知自重,就不能尊重一下我吗?”“啪!”
贾老太太不甘示弱,反手也给秦淮茹一巴掌。“你敢打我?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还想要我尊重?”
“好,好,以后我带回的东西你不准吃!”秦淮茹含泪躲开,拿起饭盒本欲退回,最终还是放弃了。“怎么,想还回去?你不吃我们吃!”贾老太太捂着脸,招呼几个孩子准备吃饭,嘴里还不停念叨刚才的事。
自从她的儿子去世后,就一直住在这里。起初一切安好,特别是有秦斐然兄弟俩的帮助,生活还算过得去,甚至有时觉得比院里的别家都舒坦。
因为每隔几天就有肉菜可吃,还有白面馒头这些在别人家里并不常见的食物。这些都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用钱买回来的。
贾老太太常挂在嘴边的话无非就是:“瞧瞧傻柱今天又给我们带了什么好吃的。”要么就是:“看看那俩傻兄弟今天又有什么好吃的送过来。”
时而还会对秦淮茹说:“淮茹啊,多给那俩兄弟点甜头,多笑笑,腰肢扭起来。”
贾老太太认定,这两兄弟之所以如此帮衬,无非图的就是秦淮茹的美色。因此认为,只要跟着秦淮茹,生活必定无忧。
然而从一年前开始,这样的好事再也没有发生过。秦斐然兄弟俩再也不把饭盒带回家,每天回来看都不看这边一眼,碰见了也不搭话,仿佛成了陌生人。
以往棒梗到秦斐然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想要什么拿什么。渐渐地,连贾老太太都觉得这样挺好的。
起初,只是看见好吃的就拿些。
后来,贾老太太更是教唆偷粮票、肉票,甚至偷钱。但是一年前,秦斐然家开始上锁,这些便利也就消失了。这让贾老太太感觉棒梗似乎没了施展之地。
于是,他们开始转移目标,盯上了像大爷那样老实且没有生活压力的人家。
数次行窃的经历中,都被一位老大爷无意撞见,但他都装作视而不见。毕竟平日里也常对秦淮茹家施以援手,索性就当作是自己的一份接济罢了。同样知情的还有一大妈,她也撞见过两三回。
大妈和大爷想法一致,都认为秦淮茹的生活实属不易。
自从秦斐然不再给予接济后,贾老太太更是频繁与秦淮茹争执不休,无非就是埋怨生活过于清苦。
今天这样的场景已非首次上演,然而,贾老太太却执意不肯回乡下。
“二位师傅,今晚有酒喝,刚才瞧见隔壁王大爷钓了条大鱼,待会让俺哥给炖上,正好解解乏。”秦斐然笑盈盈地跨进门槛。
“好嘞,多谢何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