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不爱洗澡。
有人曾打趣:巴赫,你是犹太人吧!下面是黑森林么,怕被我们看到秘密?!哈哈哈~!
“尤利安!”
“弗兰茨?”我一阵惊喜,兀自拉回乱跑的思绪,“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没课吗?”
他靠在澡堂大门前的梧桐树上,修长的手指从裤兜里伸了出来,脖子轻轻一歪,想了一瞬,慢悠悠道:“请假了。”
我一愣,急步上前:“家里出事了么?”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原因。
他也一愣,笑出声:“不是。”
“哦!”我也笑起来,“没事就好,你是来看我的!”我自己解释。
弗兰茨点点头,欲言又止。
我见他额际的头发湿漉漉的,拉着他就往澡堂大门内走:“走,你也冲个澡去!”
“我没衣服。”他皱皱眉。
“穿我的!你已经和我差不多高了。”我拿手比比我们的身高。
他拍开我的手:“切,明明比我矮……”
“……”我比他大啊,这臭小子。
像是看穿我的内心想法,他睨过来一眼:“身高与年纪没有任何关系。”他就像我肚里的蛔虫,能听到我的心声,可这回他十足就像个假惺惺的哲学家,分毫不让与我。
澡堂内没人,估摸着都去吃饭了。我和弗兰茨可以好好享受两人世界的澡堂啦!
我不禁哼起歌来,哼不到两句,那头来话了:“尤利安,我宁愿听你念诗,也不想听你唱歌。”
好吧,我承认我唱歌走调的天赋秉然,可背诗也不是我的擅长项目,如果要我去拼拆个手/枪,在军校里我若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可我的兄弟在这儿,他的请求我怎好不答应?想起上周某个叫贝亚特还是布兰娅的女孩送给我的情书,幸好我随手丢在汉斯的小方桌上,而不是扔进垃圾桶里给老鼠磨牙。
那小子没看封面,三两下一拆,却是激动无比的拿出信纸,激情万丈的读完了全篇。
嗯,我的记性不错,将它仔细回忆,我边念边走到弗兰茨洗澡的那间。
“从我见到了他,我仿佛已经失明;
不论往哪儿望去,只看见他的面影。
就像在白日梦中,他在我面前飘浮,
深深的黑暗浮出,显得格外清楚。
我周围其他一切,从此都黯然失色。
姐妹们的游戏,再不能引我喜乐。
宁愿独坐闺中,垂泪而默不作声;
自从我见到了他,我仿佛已经失明……”(《女性的爱/情和生活》是德国诗人沙米索的作品。反映了少女初次坠入情/网的心理。)
我盯着弗兰茨精瘦的腰身,雪白的背部,以及白色的肥皂泡……应和着诗歌,想入非非。
某男回眸一笑,对我道:“嘿,有人暗恋你。”
做出吊儿郎当貌,我不禁轻哼:“我的初恋是你。”
弗兰茨正色的白我一眼,冲完背部继续揉他金灿的头发:“还是排斥吗?”
走到他身侧的冲水龙头下,我闭了眼让水狠狠冲刷全身。
隐约听到弗兰茨叹息般地言语:“试着爱一次女性,你可以克服的。”
“你喜爱我的母亲不是吗?”他又道。
“那不一样。”我沉声。
“一样的尤利安,已经过了那么久,放下,解脱,就那么简单。”
“你可真轻松。”我哼声。
“如果我有了女人,我不希望看到你排斥她的模样。”
“等你有了再说,明明禁谷欠的家伙,还说这种大话。”我不屑,却转头开始设想弗兰茨的女人,我会如何与她相处。需要装着温和接近吗?还是与她冰块相对?
我排斥女人,弗兰茨的安慰和开导并没有给我带来舒畅感,重提往事,只剩下强迫和鞭打,轻佻和引诱,黑暗和无尽深渊,直到弗兰茨走入我的人生。
和弗兰茨并肩而行,我是毕业班,周末的晚上是自由时间,我们打算去校外找个地儿吃饭。
门口处,只见一男一女的拉扯,只闻金发碧眼姑娘高声斥责。
“别再纠缠我,我的叔父可是汉诺威警局的副局……”
我瞅了一眼,原来是汉斯,正要拉着弗兰茨避开他们走人,弗兰茨却脸色一变,走上前去。
“弗兰茨,你干嘛?”弗兰茨可从不管他人闲事。
他不理我,我插了会儿腰等他,见他没有回来的迹象,只好挪着步子过去。
“尤利安-哈特曼!”那姑娘见到我,仿佛见到了暑月的冰淇淋,欢喜无比。我瞪了她,莫名其妙。
“您认得我?”
金发姑娘盯着我,泪水落了下来:“我是贝亚特-布雷希特……”
我一抖,瞥向汉斯:“怎么回事?汉斯你把人家弄哭了?”
汉斯铁青了脸,一拳头挨过来,幸好我退闪的快,躲过了他无缘无故的攻击。
“干什么?吃错药了?”我怒了。
他更怒:“混蛋!”又一拳头过来,我接着闪。
汉斯打不到我就开骂,但他不解气,最后恶狠狠咒我:“尤利安,你最好别喜欢上女人,否则你就会被她嫌弃,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