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弗兰茨吗?不,他可不在这儿。他这党卫军官在波兰有重要任务,你可以死心了。”
呵,醉不行……还有什么任务是她不知道的?不过就是在占领区做事的党卫军,白尹用头发丝想都知道做的是什么勾当,懒得装出不知道的模样敷衍他。
另一方面,她想去相信弗兰茨对她说的话,她希望在战场上见到他,而不是在后方的监狱或集中营。
她一脸冷漠,黑眼睛精闪过碎亮的光芒,隐约透出一抹淡定自足的气韵,尤利安看的一愣,笑着的娃娃脸忽然就变得十分不好看。
“你见过他了?”
白尹正在走神,没有听见尤利安的话。
他脸色更阴,拔高音量:“白尹,你见过弗兰茨了?你又把我的警告该死的撇在脑后了!”
艾德里安单手用力按到前方桌台上:“中尉,注意你的语气,在女士面前这么做既失礼又失体面。”
尤利安的冷面降到了北冰洋的水底,他从来不是贵族,更不是德国将帅后裔,他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德国人。
正是这样的普通人,当今元首并没有看不起他们,元首不愿别人提他的出身低微,但元首鼓励更多的年轻人有志为国。因国家、纳粹dang的号召,尤利安考入军校,当兵服役,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让他吃饱穿暖。
在学校他成绩优异,在战场他英勇杀敌,奋不顾身,为了晋升不顾一切。靠的是头脑和顽强的作风,立下军功,才走到今时今日的军衔和地位,这一切得来不易,他没有后台,没有虚枪,全都是实打实拼出来的!
年纪轻轻他就升到尉官,除了对上级必要的低头,内冷外热的他绝不会对比他低级或同级的军官刻意示好奉承,更不会为了无关大雅的小事与同僚争斗,弄的人气净失,吃力不讨好,处于不利下锋。
这个理念还是身为中国人的白尹,在她的中文课上,告诉他的中国典故,他记上了心头,对他仕途的帮助也小有所获。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尤利安每次见到白尹,就会有股子无名火气,拱拱涌上心头,不和她磕绊几句,他似乎总那么不爽快,几乎他与她就形成了外人所见的“别扭结仇纠结的关系”。
“嗯,见到了。”
白尹转过脸,对上尤利安冰冷冷的蓝眼珠,她沉沉地凝视他,见他面色稍霁,这才压着声音说道:
“他很好,你不用担心。不过,我想提醒你,太过关心拆散他的恋情,又对弗兰茨产生超乎寻常的情感,情报机器盖世太保会很感兴趣的,你应该不想去集中营转转吧?”
“你说什么?”他俯过身,同样用了只有彼此可闻的音量。
白尹叹息,本就不想抓着他的小辫子与他坦诚相见,可是他每回都要与她纠结不清,她很累,她不想每次都被他充满敌意的呼来呵去:“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说清楚!”
“你亲了弗兰茨。”白尹好不容易挤出口,瞥了他一眼,狠狠心,插了刀子补了一句,“嘴唇。”
尤利安一僵,突地冷笑:“你觉得盖世太保会信你而不信我么?”
“当然,他们会信你,不过,”白尹拖长音调,侧头看了看艾德里安,“他的话,盖世太保总该信吧?”
霍地立起,尤利安顿了几秒,才抬手整了整俊气的军装,露出青白一片的面色,嗓子压低咬牙切齿:“白尹,是我小看你了。”
长靴一步一步重重地踩下去,尤利安插在裤兜里的手握成了拳头,却依旧酷b了的走出他们的视线。
“为什么这么做?”
“不下剂重药,今后我和他碰上,他还是会针对我。”
白尹揩掉鬓发边的冷汗,向艾德里安挤出一记难看的笑容。
事实上,她一直很紧张,生怕她抖出的这件事,招来尤利安的嫉恨和迫害。幸好艾德里安在她身边,记得上回艾德里安和尤利安有过“交手”,似乎艾德里安占了上锋,所以,她才敢大着胆子赌上一把,希望她不要拖累了艾德里安……
搂过她的窄肩,艾德里安看出她的忧虑,体贴的拍了拍,低声安慰:“一切有我。”
那份熟悉与亲近,再次回荡着弥漫上来,白尹柔顺的靠着艾德里安,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神思恍惚不定,心绪浮沉笼照,她告诫自己世事难料,万事小心总是不会错的。
64、尤利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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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野战训练,已是最后二项:投掷手榴弹和机/枪射击。
今天我的掷和射都不错,教官在全体人员面前表扬了我,我的自信心原就没的说,这回下来全班都越发对我嫉妒、艳羡,甚至连总得第一的温舍都对我刮目相看。
我提前完成了测试,回校后并没有和大家一起去澡堂,我觉得我的耐力还要提高,所以又在操场上加跑了1000米,这才结束今天的训练回宿舍。
拿着洗漱用品往澡堂溜达过去,一身的汗既难闻又难受,真想不通为什么同宿的克劳斯-巴赫,受得了自己的臭汗,每回他只是擦了身,换件衣服,很少下澡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