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大门了,艾德里安教授突然笑起来,说道:“有意思。”
白尹也笑了——严谨又一根筋的德国人,对这类幽默、笑话,反应会很慢,因为他们要思考很长的时间,才能弄明白意思,所谓反射弧很长。
“准备去哪?我送你吧!”
“嗯,您若不送我,我准备求您送我呢!”
艾德里安教授发出爽朗的笑声:“那么,你想去哪呢?”
“我要去沃尔夫斯堡的医疗服务队,劳拉女士给我手绘的路线图被我在事故中弄丢了。”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艾德里安教授伸出胳膊肘儿,邀请似的拍了拍,白尹眨眨眼不明所以,他睇目暗示,她慢了半拍才会意过来,脸上一讪伸手环住他的胳膊。
“谢谢教授!”
“很荣幸为您服务,小姐。”
白尹乐了,首次听到艾德里安教授用标准礼仪,一本正经的跟她说敬语。
“您就不要对我用敬语了啊!”
他也跟着微笑:“可以,不过,你最好也叫我艾德里安。”
这……“您是我的老师,我不可以对您无礼的。”
“不过是个名字,而且你已经毕业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父亲?”艾德里安-冯-格莱姆俊朗的脸上露出忧郁的表情,“我不至于这么老吧!”
是啊,她今年19岁了,他30岁,如果他有她这么大的女儿,不就等于他11岁时生了她???噗,很难接受,很难想象= =:“……没有,您很年轻,艾德里安。”
她立即妥协,不就是叫个名字吗?而且占便宜的可是她,她还顾忌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