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图……”贺文宏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呢喃,最后轻笑一声。
“云清伶竟然能想出这种办法,为了回到京城,她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吧,恐怕现在她就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取得皇上心软。云清伶,除了归顺我,你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你以为绣出山河图就能恢复以往长公主的荣光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随后,他告诉慧真。
“还有五日,便是皇上的寿宴,举国同庆,她在这个时候赶制出山河图来,定是想借这幅山河图讨皇上欢心,换取回宫的机会。更何况,皇上对她并非全无父女之情,这样一来,还真有可能心软。”
慧真知道,她收了金子,肯定有需要自己效力的地方,连忙毕恭毕敬的说道:“贵人。若有什么需要贫尼做的,贫尼一定在所不辞。”
“很好。”贺文宏对慧真恭顺的态度很是满意,他给了慧真一包药粉。
“这包药粉是药效极强的迷药,只要加在茶水里,无色无味,能让人不知不觉间昏睡过去,我要你想办法把那幅山河图偷出来。”
慧真接过药粉,心想有了这包药粉,这应该不难。
她点点头,“请贵人放心,贫尼一定将那幅图偷出来。”
“记得,一定要在四天后晚上去拿,不要让她们发现。”
他倒要看看,云清伶带着纸鸢刘姑姑处心积虑回宫,到头来却两手空空,什么都拿不出来,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贺文宏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
不过,他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二皇子,毕竟明面上二皇子还是他所依附的主子。
很快,贺文宏跑去说了这件事,“二殿下,据奴才所知,长公主绣了一幅山河图,想借此讨得皇上欢心,重新回到宫中,不知殿下可要阻止公主回宫?”
“云清伶。”二皇子冷哼一声,“没想到她到了寺庙还不安分,寺庙生活清苦,她怕是这就耐不住了吧。想回到宫中成为本殿的阻碍,本殿自然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请殿下放心。”听见二皇子这样说,贺文宏连忙说道,“寺庙之中,有奴才收买的眼线,奴才已经命她在长公主回京的前一夜将那幅图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来。”
“眼线,什么眼线,寺庙里不就一群吃斋念佛的姑子。”二皇子略微有些不悦,怕贺文宏办事不谨慎,使他们的秘密泄露出去。
“请殿下放心,此事奴才一定会办妥,到时长公主即便回到京城,也两手空空,没有带寿礼,皇上便不会留下她,殿下不想看看长公主满怀期待之后又希望特别落空的样子吗?”
“不错不错。”一想到这里,二皇子便心情愉悦了起来,“还真是煞费她一番苦心了。”
一旁奉茶的二皇子妃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心里有了主意。
等到贺文宏走后,她坐在了二皇子旁边。
“殿下,你说这长公主想借由山河图回到京城,恢复以前的荣光,那这幅图她一定绣得精美无比,令人眼前一亮。”
“那又如何。”二皇子挑挑眉,显然没有理解到二皇子妃的意思。
二皇子妃顺势靠在了二皇子的肩膀,打起了歪心思。
“既然长公主绣的这么用心,将希望都压在了这幅图上,而殿下又决定让人把山河图偷过来,使长公主希望落空,咱们不妨物尽其用。”
“什么意思,啧,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喜欢跟本殿打哑谜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见二皇子有些不耐烦,二皇子妃这才直言不讳。
“最近这段时间,妾身一直都在忧虑寿宴当天该给父皇准备什么寿礼,若是金银财宝,珍宝古玩,又显得过于平庸,最近殿下不是在讨父皇欢心,以此夺得太子之位吗?”
“哼,那个老东西,无论本殿如何讨好他,他都不愿意下旨让本殿坐上太子之位,而他自己的身体……”
说到这里,二皇子没有再说下去,总觉得跟二皇子妃一个妇道人家说这么多没意思。
好在二皇子妃也识趣的没有追问下去,她只是想取得云清伶的东西罢了。
“不管如何,我也该准备些有新意的寿礼送给父皇,以彰显殿下的孝心,可臣妾实在是想不出来,如今想想,似乎山河图也是不错的选择。听说真正的山河图被父皇珍藏在宫中,父皇很是喜欢,若是妾身能拿着一幅精美无比的山河图刺绣送给父皇,投其所好,一定会使得父皇龙颜大悦,殿下不是说,父皇差点下旨将皇位传给殿下吗?说不定父皇一高兴,就传位于你了。”
二皇子摇摇头,事情自然不可能像二皇子妃说的那么简单,不过二皇子妃的话倒也提醒他了。
“你说的对,既然那个老东西不识抬举,不肯主动传位于我,那我不妨主动争取。对,早就该这么做了,到时在寿宴上,你送出山河图之后,就顺势宣布自己身怀有孕的消息。”
二皇子摸了摸二皇子妃的肚子。
二皇子妃嫁进门三个月就怀上了,太医说脉象搏动有力,很有可能是个男胎。
那么,二皇子妃肚子里的就是正儿八经的皇长孙,也算是给二皇子夺位争取到了一些筹码。
“我再伙同文武大臣,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