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从未与二皇兄滴血验亲吗?”六皇子好奇的问。
“当时宫里议论纷纷,都说林贵妃品行不端,不配为妃嫔,也对二皇子的身份存疑,皇上不敢验,对外只宣称相信林贵妃,他若大张旗鼓的滴血,岂不是证实了自己头顶绿了?后来,谣言散步,二皇子却已经懂事了,皇上怕再滴血验亲,会影响父子亲情。”
六皇子似懂非懂。
皇后摸了摸他的头顶,“你还小,有些事情想不清楚很正常,等到以后母后再把其中详情慢慢告知于你。”
六皇子点点头,很快又想到了云清伶。
“母后,真不知道皇姐什么时候回来,她在寺庙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可有人会欺负她。”
“放心吧,不会有人欺负你皇姐。”皇后也很担心云清伶,可她现在的情况实在没法出宫,刚才还差点惹恼了皇上。
说起来,皇后知道云清伶的孩子还在,都过了这么久,云清伶的孩子也该生产了,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如今,云清伶的身子又怎么样。
皇后每日在宫里牵肠挂肚,而皇上那边虽然没有减了皇后和六皇子的禁足,但这次陷害失败之后,二皇子显然收敛了很多。
同一种计策,用了一次两次第三次就不灵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皇后和六皇子肯定都反应了过来,也想了办法应对他。
只是二皇子觉得可惜,明明差一点他就要成功了。
回去之后,二皇子气的直拍桌子。
“该死!竟然被皇后打断了好事。”
他当时眼看着玉玺都要盖上去了,可如今他还是二皇子,什么都没有。
“皇帝这个老东西,身体都成这样了,竟然还舍不得放权,不过我倒是很好奇,皇后方才那样说,为何会立即让父皇打消传位于我的念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二皇子大为恼火。
一旁的谋士说道:“二殿下稍安勿躁,此时定有隐情,属下一定会好好查探一番。”
“查,给本殿查!本殿就不信还能查不出个水落石出!”
又过了两个月,云清伶稳定了心神后,决定找机会回宫。
如今京城已经没人议论她。她知道再过几天就是皇上的寿宴,到时她若能在皇上的寿宴上,出现自有办法让皇上心软。恢复她以往的身份,让她重新回到京城。
她知道。皇上缺的就是一个台阶下而已。
因此,云清伶日以继夜的刺绣了起来。
她打算绣出一幅山河图来。
云清伶想了想,若要在寿宴夺得皇上欢心。那就只能投其所好。
她知道皇上喜欢书法作品,就把皇上最喜欢的一幅山河图临摹,再找一块锦缎上,按照锦缎上印的图案挑选丝线开始绣。
纸鸢见云清伶如此辛苦,连忙给云清伶的油灯添亮了些。
“公主。离皇上的寿宴还有整整五天,眼看着山河图还剩最后一个角就完成了,公主今日早些休息吧,做针线活伤眼睛。”
“不必,我将这个角绣完再睡。”云清伶摇了摇头。
经过这两天的熬夜,她眼底下已经泛起了乌青。
纸鸢看着整齐的缎面,山河图在云清伶的手下逐渐栩栩如生,似乎有生命一般。
这段时间为了绣好这幅图,她还专门跟绣坊的绣娘讨教了一番。
如今,她的绣工已经清精进了不少。
“等绣好了之后,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公主,这已经很完美了,相信皇上看到这幅图一定能感受到你的心意,心软让你如愿留京城。”
云清伶继续穿针,“最重要的是,我要回到宫中帮助母后和六弟,这段时间他们要应对的一定不少,多个帮手也好多一成胜算。”
这个时间通过九公主,云清伶大概了解宫中的情况,得知二皇子再次向六皇子下手,心中愤怒不已。
二皇子此人最是卑鄙,或许因为这次失败,他暂且打消了算计六皇子的念头,但她知道二皇子很快就会想出新的主意来。
她一定要早点赶回去。
纸鸢陪了云清伶一会儿,也渐渐的感觉眼皮子越来越沉,打了好几个哈欠,继续给云清伶添油灯。
云清伶将纸鸢的疲惫神态尽收眼底,转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腕。
“纸鸢,你先回去吧,这里用不上你帮忙,你不妨回去休息,明天起来替我收好这些丝线。”
“那公主你呢,你实在太辛苦了,要是奴婢有这么精湛的刺绣手艺,一定来帮公主。”
“不。”云清伶摇了摇头,“每个人的刺绣风格不一样,你若帮我,那岂不是弄巧成拙?我一定要让父皇知晓我的心意,这可是我回宫唯一的筹码。”
尽管在她心里已经对皇上这个父皇失望了,可现在却还是要想尽办法的投其所好,讨他欢心。
看到云清伶这么拼,纸鸢没办法,只能先打着哈欠,回房间睡觉了。
云清伶硬是撑着精神,坚持把最后一个角绣完。
她看着壮丽辉煌的山河图,还算比较满意自己的作品,这才上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纸鸢将丝线收好,云清伶细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