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他这么保证,穆婉儿依旧有些迟疑:“可您监视穆芷青有什么用,她……”
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洛云杉已经沉下了脸色:“不该问的别问!”
他的眸光阴沉,含着浓浓的杀意,使得穆婉儿一惊,下意识后退几步。
回过神来,她咬咬牙,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成交!”
虽然不解穆芷青那个贱人凭什么被这么多人关注,可她却是清楚,这个合作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
试试也无妨……
……
而同一时间,白鸽穿堂而过,落至窗棂,停在了穆芷青的身前。
听到声音,穆芷青取下那鸽子腿上绑着的信笺,又在旁边取了一把谷米,用手端着喂那鸽子。
白鸽殷勤地在她的掌心上啄着,不多时稻谷就见了底。
看着手心中的小可爱,穆芷青语气温和:“辛苦你又帮我多带了一封信回来,拜托你要继续帮我干活啦。”
从宫里出来之后,江氏对她的关注大大增加,使她出府的时间少了许多。
无奈之下,她便想起了师父教给她的白鸽传信之法。
倒是方便了很多!
穆芷青将卷着的信笺打开,却发现是镇国将军府的老太君让她去出诊的请柬。
自从她成功把林锦绣治好之后,在京中的名声更大了一些。
只不过她分身乏术,许多邀约都只能拒绝。
可今日这一位却不一样……
镇国将军满门忠烈,而老太君当年更是在丈夫战死时,临危受命,上阵杀敌,在京中颇有声望。
前世她身陷囹圄,差点被楚燕晖打死时,这位老太君为她说过话。
穆芷青心底里一直记挂着这份恩情,如今老太君求上门来,她自然不会拒绝。
趁着天色未晚,她拿好自己的斗笠和医术箱,只将自己要外出的行程托付给了红叶,便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门离开。
到了将军府,还是老太君亲自来迎接的她。
本来老太君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写了个请帖,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上门来了。
她先是打量了一番穆芷青,见对方一身素白襦裙,身姿挺拔,不觉有些诧异。
这世道精通医术的人少之又少,而眼前这位女子看起来更是年纪轻轻。
虽然戴着斗笠让人看不清容貌,但光是那气质就让老太君颇有好感。
她微微躬身,礼貌道:“劳烦大夫您亲自前往府中一趟,这边请。”
穆芷青哪里受得了她的大礼,赶忙颔首示意,这才跟着老太君一路穿行,来到了一个看起来非常气派的院子里头。
“太君,您在信上说病症怪异,能否和我具体讲解一下,有哪些症状?”
老太君一想到自己那年纪小又躺在床上尚不省人事的小孙子,就不住地叹气:“他最近总是喜欢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胡话,还经常口吐黑血,这不突然晕倒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大夫,您说我那孙子年纪那么小,怎么会突然染上这种怪病呢?”
对此,她实在想不出。
将军府的孩子自小就跟随长辈习武,身子骨极为硬朗,上哪里去染病呢?
穆芷青沉思之际,就被带到了寝室里边。
床榻上躺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子,乌发披肩,衬得更加肤白如雪。
只是他的唇色发黑,呼吸更是微弱无比,看起来竟然像是中了毒。
这么想着,她先是按照疗程替小孙子把了一下脉,却发现小家伙脉象紊乱,呼吸忽轻忽紧。
她取出了自己的金针,用来刺在孩子的手指尖,他的皮薄,轻轻一碰就有黑血从针口处涌出。
果然……
穆芷青回望,见到这寝室内站了不少的人,全都用一副担忧的模样等待自己诊断出结论,一时间有一种不安感。
她将孩子被下毒的言论用另一种方式委婉地讲述了出来:“老太君,我一时有些拿捏不定,但您能不能给我查看一下你们府中近日的饮食情况?近五日的都要。”
哪有医者一上来就问最近吃了什么的。
只怕是……
老太君一下子就会了穆芷青话里的意思,她脸色一沉,马上命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先出去回避。
“你说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此刻,老太君一改自己之前对穆芷青的尊敬,有些不满。
“小少爷的脉象虚弱,体内血液淤积,是中了慢性毒药,而且很有可能是下在平时入口之物中。”
穆芷青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更何况,这孩子年纪太小,若是此番没有及时发现,只怕救活了,也会留下终身的后遗症。
“你确定?”
老太君紧紧盯着她,眼底浑浊之色褪去,尽显凌厉。
穆芷青轻笑一声,拿出了自己的那根金针,不过一刻钟,针的表端都附上了黑色。
“证据在此,我不敢胡言。”
她又接着娓娓道来:“太君您心里想的或许可不是你嘴上说的那样吧,如果不是有所怀疑,你也不会把其他人清退下去,单独和我说话。”
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