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非凡的街道上,一个身穿百衲衣的和尚正灵活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这和尚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那光溜溜的脑袋上竟零星长着几根杂毛,好似不甘寂寞般地挺立着。
他一双小眼睛总是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蒜头鼻子下面配着一张大嘴,
笑起来时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样貌特征着实滑稽。
街上,黄包车来来往往,拉车的车夫们挥汗如雨,口中还不停吆喝着。
“女施主,我一看你就与佛有缘,佛祖保佑你,施舍几个钱,阿弥陀佛!”
和尚突然挡住了一位身着旗袍的优雅女士,
边说边伸出那脏兮兮且粗糙的手要钱。
女士眉头紧皱,满脸嫌弃,“好脏的和尚,向别人要去,别挡姑奶奶的道。”
言罢,女士便绕开和尚匆匆离开。
然而,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和尚又道:“姑娘好修养,祝你早生贵子。”
女士闻言气得猛地一转身,柳眉倒竖,怒目圆睁,“你才早生贵子,你全家都早生贵子,姑奶奶还未嫁人,遇见你这样的疯和尚,真他娘的倒霉——我呸!”
骂完,女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只留下和尚在原地嘿嘿傻笑。
吕阳无聊在大街上正直地走来。
和尚一瞧他一身正气、慈眉善目,赶忙凑上前去伸手要钱。
吕阳觉得同为修行人见和尚挺可怜心生怜悯,随手给了他几文铜钱。
可和尚却嫌少,紧紧追着吕洋索要,嘴里不停嘟囔着:“施主,这点儿钱哪够啊,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哟。”
吕阳眉毛微皱:“给你的钱都够买两个素包子了。”
和尚没羞没臊紧盯着吕阳,继续软磨硬泡:“包子?我喜欢吃肉馅的,所以不够,再多给两个。”
吕阳“嘿”了一声,说道:“你是不是和尚啊?和尚能沾染荤腥嘛!”
和尚却不为所动,依旧眼巴巴地看着吕阳:“施主,贫僧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您就行行好,再帮衬帮衬。”
吕阳双手抱胸,已经没了好气:“我看你身强体壮的,找份活干不比在这讨钱强?”
和尚还是那张苦瓜脸:“施主有所不知,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活计啊。”
吕阳白了他一眼:“那也不能总指望别人救济你。”
和尚连连点头:“施主教训得是,你是好人,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今晚若没个住处,贫僧怕是要流落街头了。”
着实心地善良的吕阳被和尚几句可怜的话拿捏。
吕阳先是带他在附近找了个饭馆,给和尚叫了一大碗素面,想着有的吃就行。
和尚倒也不挑剔,端起碗就狼吞虎咽起来,吃完了一碗又一碗,足足吃了五碗,和尚这才终于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他用袖子抹了抹嘴,笑嘻嘻地对吕阳说道:“施主,真是多谢您啦,贫僧这肚子总算有了底。”
吕阳看着和尚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
和尚左顾右盼突然神秘起来,他伸着脑袋压低声音,认真地对吕阳说道:
“贫僧也不白吃你这一顿饭,这里很快就要发生大事件。你呢,如果信得过,趁早离开这里。”
吕阳一听和尚这番话,顿时觉得这和尚不简单,肯定是有着秘密的。
好奇心大起,连忙追问:“大师,不知是何大事件?还望您能明示。”
和尚保持刚才的神秘感,重新坐直了身子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贫僧只能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全在施主你自己。”
吕阳瞬间陷入沉思,心中暗自琢磨着和尚这话的真假。
过了片刻,再次开口:“大师,您既然给我提了个醒,就不能再多透露一点?哪怕给我点线索也好。”
和尚双手合十,低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然后说道:“施主,那我就透露一点点天机给你,大帅府离这里很近,大帅府要闹妖啦!”
吕阳一听此话,没有多说,而是招呼伙计算账。
和尚吃的五碗素面共消费三十多个铜板。
这里是城中心,所以物价贵了一点。
吕阳倒也没在意,爽快地付了钱。
付完钱后,转头看向和尚:“大师,既然您说了这番话,不管真假,我都记下了。”
和尚微微颔首,说道:“施主心善,自会有福报。”说完,便转身离去。
吕阳之所以停留在此地,正是为了探寻大帅府那股神秘的不祥之气。
方才和尚说出的那番话,吕阳可是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只可惜这饭店里人来人往、喧闹嘈杂,实在不是继续追问的好地方,所以吕阳暂且按捺住了心中的好奇。
而他留下和尚,也是打着从其口中套取更多秘密的主意。
走出饭馆,太阳早已经下山。
吕阳带着和尚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吕阳修为早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他不要愿意透露自身修为实力。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一眼看破他是个高深莫测的大能。
和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