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立不安的,好像很不舒服?”
云浅知道他有意扯开话题,也不拆穿,正色道:“噬心蛊。”
虽然世人尝把蛊毒放在一起说,但是蛊和毒其实是不一样的,至少在脉象上,大多数的蛊都看不出什么端倪。
比如噬心蛊的蛊虫十分很活跃,所以目前太医能探到的脉象,就是萧凌策的心脉强健有力,没有任何问题。
但噬心蛊之所以叫噬心蛊,顾名思义,就是因为它的蛊虫会啃噬宿主的心脏——起初只是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令人不适,但是久而久之,心脏都被蛊虫啃没了,人还如何存活?
“好狠的蛊。”
萧墨栩嘴上虽这么说,可是看她的眼神却带着几分赞叹,“没想到你对蛊也有研究。”
云浅摇了摇头,“其实没什么研究,蛊毒太血腥,师父不愿教我,这噬心蛊是他有一次跟我打赌输了才送给我的,还让我发誓,除非有深仇大恨之人,否则绝不可用。”
听起来,她师父倒是个正直之人。
而且她的医术,应该也是她师父教的吧?
萧墨栩心底不由对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师父生出几分敬意,正想问问她师父如今身在何处,车队就忽然停了下来。
外面立刻传来韩离的声音,“王爷,已经到城门口了,正好遇见周将军班师回朝的军队,所以皇上命人停下了。”
周将军?
云浅眼神一亮,立刻打开车门,目光一寻,立刻便看到了外祖和两位舅舅站在景帝身旁的身影。
远远看去,外祖精神矍铄,老当益壮,两位舅舅亦是勇猛非凡。
她心下一喜,连忙拉着萧墨栩下车去迎。
然而她推着男人的轮椅刚刚走近,却听对方忽然开口,“皇上,末将有一事相求!”
说话的正是她的二舅,周从武。
比起沉稳内敛的大舅,二舅的性子更要豪爽莽撞一些。
“哦?”景帝含笑道,“从武何事啊,说来听听。”
“回皇上——”
周从武忽然看了云浅一眼,眼底闪过几许冷色,“周家与睿王府有些过节,今日这城门,周家不愿与睿王和睿王妃同入!”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最近这段时间,睿王府可谓风头正盛,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不知何时得罪了凯旋而归的周将军一家!
云浅的脚步骤然停下,整个人震惊在原地,笑容一寸寸的僵住。
萧墨栩眼底也浮现明显的错愕,他努力回想自己哪里的罪过周家,以至于周从武在这种场合都不给彼此留丝毫的台阶。
可是想了半天,都没有。
而且……周从武的目光,似乎一直盯着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