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朕口谕,急召阿达木进京!”
阿达木统领坝上草原,这次陛下宣其进京,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有的武将已经耐不住性子、摩拳擦掌。
但对一个国家的出征讨伐并不是件容易事,除了自身力量强大、粮草兵源供应充足,还必须有合适的理由,否则就是野心昭昭,很容易招来其他国家、诸侯国甚至番邦的群起攻之,不少文官对此甚是担忧,面露难色。
“另,左相,三日内,朕要看到你蚕食计划的经济政策概况,你可能做到?”
“臣能做到!”
司徒林一生追逐权力,崇尚功名,对他而言,如果上任左相后就能协助陛下吞并魏国,他司徒林将迎来千秋伟业、光宗耀祖,就是累死也值得。
“但是陛下,出兵必有因,咱们若只拿魏国的小范围攻袭说事,可能有些牵强。”安国公躬身道,“若咱们能拿到一个既能名正言顺出兵魏国,又能让刘氏短期内不愿意帮助魏国的理由,臣敢断言,吞魏之战,将胜券在握。”
安国公的话一出口,在朝野上又掀起了新一轮的讨论,诸位大臣七嘴八舌的说着史书上、历史上甚至野史上的各路计谋,其中以离间计和暗度陈仓计的声音最多。
而在这其中,温祁却抛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他认为,以逸待劳也许是吞并魏国最好且最能兵不血刃的办法。
“回禀陛下,以打井为例,是否能直接找到水眼是决胜的关键。咱们都清楚,魏国自立后又归顺刘氏的最大原因是国力弱小、经济发展滞后,而人的本性是贪,没有人会跟钱作对,如果我们能将魏国的国本也就是粮食的耕种变为只有经济效益却不能温饱的作物,到时候自然能达到以逸待劳的效果,届时我们再出兵,一定能出其不意。”
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身上,温祁无法判断这道目光的主人对自己是赞赏还是讥讽,为了自保,他连忙对司徒林拱拱手,谦卑道,“当然,臣这是受司徒大人蚕食计划的启发,还请陛下和诸位大人评判。”
每一位朝臣都对攻魏一事发表了意见,白胜男振奋之余也有些疲惫,她挥挥手示意先行退朝,自己则在依卢的搀扶下乘坐龙辇回到了昭阳殿。
褪去龙袍,晃了晃脖子,白胜男将前朝的疲惫一扫而光,反复练习了笑容才去见薛川。
视线中,薛川仍旧躺在床上,原本紧闭的双眸在感觉到自己的那一刻,缓缓睁开,满是笑意。
已经有多久没见过他这样纯粹的笑容了呢?
白胜男禁不住自问,许是夏月宫变前半个月,他的眉头就常常紧锁,至于他没有将李瑞有谋反意图的事告诉自己,是出于对李瑞的信任还是别的私心,已然不再重要。
“薛川,我差人捉了些蝴蝶在御花园放飞了,用过午膳我们去御花园捉蝴蝶吧,你知道的,我扑蝶有点厉害。”
看着她故意流露出的得意,薛川笑着点点头。
思绪不免飘回过去,其实白胜男并不喜欢捉蝴蝶,与一般养在深闺的女子不同,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喜静不喜动,当初教她捉蝴蝶,只是单纯为了增强习武中的应变能力,让她在自保的时候,更加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