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颜如婳激动地叫道。
“秋白!你赢啦!!!”云子意差点蹦起来,他转身便想抓住身边的人庆祝,却发现面对的是大师兄,赶紧转头抓住颜如婳的手,欢呼道:“赢啦赢啦!哈哈哈!”
“当真不可思议。”周围的人纷纷咋舌,“游龙剑竟会输给一个乡野小子!”
“怕是他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害了宋良材!”
“不过方才他挑飞游龙剑的那一招当真迅速,我竟没看清叶秋白是如何出招的。”
周围喧哗嘈杂,赞誉和毁谤伴着议论纷纷而来,叶秋白心里一阵阵地不真实,他将裁判那句话抛在脑后,问自己道:“我赢了么?”
问完他便望向萧衍之,而萧衍之远远地对他点了点头,目光含笑,叶秋白便松了口气,心中点头道:“不错,我赢了。”
他从台子上跳下,走到宋良材身边,抱拳道:“承让。”
“你……”宋良材气得脸色煞白,跳起来道:“你使诈!这一局根本不算数!”
语罢抓起游龙剑便是一剑刺向叶秋白!
叶秋白猝不及防,只能勉强地躲开,却还是来不及,衣襟嗤啦一声便给削去了一截。他暗叫了一声不好,这周围太多人了,他的身法根本施展不开,躲无可躲,而且他的左手还要抓着散落的衣襟,无法行动!
“哈哈!”宋良材得意地笑了,又是一剑刺向叶秋白的腰带,心中道:“你如此折辱于我,我非要叫你十倍百倍地出丑不可!”
叶秋白岂会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只是他身后便已经是另一个比试台子,若是他躲闪上去,岂不是要搅乱别人的比试么?只在这一瞬犹豫之时,宋良材的剑光已到了面前。
要糟!叶秋白心中的念头闪过,那剑光却蓦地一停。
一面扇子不早不晚、不轻不重地挡在了宋良材的剑尖前,洁白的纸上写着四个字——
出幽入明。
叶秋白的心骤然一跳,一抬眼,便看到萧衍之在对面站着,眼中依旧带着笑。他将扇子轻轻一转,宋良材的剑尖也不由得转了个方向,退了三步。宋良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而萧衍之却连余光都不曾给他,只是转头道:“孟掌门,你这大弟子究竟是怀疑玉阳门处事不公呢,还是你这风澜派输不起呢?”
孟明德一直在旁边看着,也十分不忿自己的得意弟子竟然输给一个拿着破铁剑的臭小子,因此宋良材出手时他一言不发。现在被萧衍之矛头直指,孟明德也不懂声色,只是轻描淡写道:“不过是小孩子们的玩闹罢了,萧掌门,你又何必小题大做?”
“原来你们风澜派的掌门大弟子、人人口称的大师兄、派出参赛的代表人物,不过是个小孩子?这可真是看得起玉阳门,也真是看得起我们幽明派呢!”云子意冷笑道,“我们幽明派只有三猫两狗,小虾米一般的门派,也知道赢得光明磊落输得坦坦荡荡,门下弟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本门的面子,一个唾沫一个钉,便是我家三师妹也不会出尔反尔。你们风澜派若是连掌门大弟子都能信口雌黄、颠倒黑白、血口喷人还输不起,那输了也是应当!”
他性子激烈冲动,没理还不饶人三分,何况如今在理?云子意骂了一顿尚且不够,又转头大声道:“诸位仙道□□,往后谁还要同风澜派比试的?可都小心些!最好是一上台便认输,否则的话,但凡侥幸赢了,风澜派便要撒泼打滚耍赖了!依我看,这品剑大会也不必继续了,将离珠剑交给孟掌门算了!”
一番话有如耳光打在风澜派众人脸上,老到滑头如孟明德都有些挂不住,风澜派等人更是个个面皮涨红,怒道:“你竟敢侮辱我风澜派?”
语罢一齐拔剑,便要教训幽明派四人。便在此时,数道雪白的剑光从天而降,凌冽如玄冰,叮叮叮数声连绵如琵琶复弦,一个白袍青纹的女子从天而降,冷冰冰地说:“玉阳门之内,谁敢放肆!”
她的模样也不过二十出头,面容秀美,只是表情冷若冰霜,叫人害怕。女子冷凌凌的目光扫了风澜派众人一眼,沉声道:“玉阳门既然让本门弟子做裁判,便绝不偏私,谁胜谁负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目了然!人必自辱而他人辱之,孟掌门及风澜派诸位且好自为之,今日既然不服玉阳门裁决,便请风澜派诸位下山去吧。”
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比云子意的嘲笑更威严三分,孟明德脸色铁青,问道:“你是什么人?一个玉阳门弟子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那女子将手中剑一收,倒持于身后,道:“我道号虚合子,乃是玉阳门掌门鹤轩真人门下大弟子,我说的话便代表了玉阳门的决定,诸位最好在一刻钟内离开,否则的话……向默。”
一个玉阳门弟子越众而出道:“大师伯。”
虚合子冷冷道:“你带几个向字辈的弟子跟着,若是晚一刻,亲自送他们下山!”
“是!”向默转身抬手道,“孟掌门,请吧!”
“你……你们……”孟明德脸色又青又白,大声道:“我是拿了白色请帖进来的,你们玉阳门便是如此对待客人的么?”
“人家玉阳门说了要公正处事便要秉公处置,难道人家玉阳门的大师姐也同你们风澜派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