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祖父那里离开后,夏锦戎直接去了书房,就和之前的手下取得了联系。夏锦戎深知,尽管柔则凭借着自己本事报复回去,但那是柔则的能力,他自己又怎能无动于衷呢?
夏锦戎坐在书房里,手里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佩,眼神却透过窗棂,仿佛穿透了时空,直抵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龌龊。他轻叹一口气,心里头那股子火,怎么压也压不住。想着柔则受的委屈,他就心疼不已。
“阿福!”他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去,把咱们的人手都叫来。”
阿福是夏锦戎的心腹,一听这话,立马应了声,转身就往外跑。
没过多久,书房里就聚了一堆人,个个都是夏锦戎精心培养的探子,个个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手。夏锦戎知道不能对上有不敬,但是下,可是能好好操作。
他让手下去查查那些给胤禛送美人的官员,既然有这个胆子不顾他夏家的面子,那就不要怪他事后算账。
“哼,我倒要看看,这些个家伙,是不是都长着两张脸,一张对着皇上笑,一张对着百姓咬。”夏锦戎自言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同时,提前开始书写折子,只等那些人的事情在朝中爆出,皇上顾不得其他,自己再借此机会请求带着妻儿回去边疆。做完一切后,夏锦戎出门去街上的点心铺挑选柔则喜欢的糕点,等柔则醒来定是会高兴。
下午时分,柔则才睡眼朦胧的醒过来,这一觉她睡的格外舒服。见她醒过来。兰栀伺候着重新洗漱。
“锦戎呢?”
“将军带着小少爷在玩球的。”兰栀小心的帮柔则梳好发鬓。
柔则想着父子两玩的开心她就不过去打扰了,让乳母进来给毓儿喂一顿奶,带着一同去夏祖母那儿。
夏祖母已经从夏祖父那儿知道柔则他们的打算,就算她与当今血脉近,但是天家父子兄弟亲情都不会在意,更别说她这个姑姑了。抹去眼角的泪水,夏祖母让嬷嬷给自己的压箱底东西都找出来,让柔则她们走的时候一并带过去。
柔则过去的时候,夏祖母已然缓和了情绪。但柔则还是敏锐地注意到夏祖母那隐隐残留着的难过,她微微蹙起秀眉,稍作思忖便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缘由。随后,柔则轻柔地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女儿塞进夏祖母怀里,让女儿的婴言婴语去抚慰夏祖母的心灵,自己在旁边唠着家常。
等夏锦戎带着儿子玩闹尽兴,又去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过来时,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晚饭时候。一家子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起,共同享用了一顿晚餐。差不多吃完的时候,夏祖父让柔则和夏锦戎陪他去书房,夏祖母带着两个孩子先回去。
“你两个时间着实不巧啊。”夏祖父微微皱着眉头,神色间带着几分凝重地说道,“还有两个月便就是太后圣寿了。这段时间里,宫里可是出了不少的事情。太皇上的意思呢,是想要大办一场,也好彰显皇家的威严与对太后的敬重。”
夏锦戎和柔则听了这话,也是不由地愣了一下。这段时间各类事情纷至沓来,他们也都忙得晕头转向,竟然把太后生辰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既然如今这般情形,那看来他们暂时是走不了了。
“柔则虽然嫁到了咱们家,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叫太后姑母呢。咱们夏家也必须对此高度重视起来。”夏祖父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目光在夏锦戎和柔则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提醒他们知晓轻重。
夏锦戎与柔则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郑重。夏锦戎率先开口道:“祖父放心,我们知道,定当重视太后圣寿之事,妥善安排,至于回去的事到时候再提。”
柔则也轻轻点头,温婉说道:“祖父所言极是,太后既是姑母,自当精心准备贺礼,为太后圣寿添彩。”
夏祖父又对两人叮嘱了一些,才让他们回去。
既然没办法迅速离开,柔则也就放松下来,和两个孩子玩耍。她都快忘记了上次在宫里的时候,还是有小太监带着东西上门,说是宫里对柔则救下二阿哥的赏赐,才反应过来。
就如同柔则离宫前向太后所禀报的那样,二阿哥在次日就退了烧。然而毕竟二阿哥年纪尚小,先是经历了过敏之苦,接着又遭受中毒之难,原本那强壮得如同小牛犊一般的身体,如今却虚弱了许多。年世兰心疼不已,强行要求二阿哥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绝不允许他下床半步。
等到二阿哥的身体彻底康复起来,年世兰便迫不及待地前往养心殿去找胤禛,她一心想着要给柔则送些东西,以表感激之情。
由于一直守着儿子,年世兰全然不知,自从二阿哥出事之后,胤禛竟一个妃嫔也没有召见了。夜里,胤禛总是被噩梦惊醒,那可怕的梦境仿佛挥之不去的阴影,不断纠缠着他,但是睡醒只记得心中恨怨交加,和对柔则更加的渴望。
太医院的太医们几乎全都被请了过来,一个接着一个地为胤禛诊治,却始终不见有什么显着的效果。长期睡眠不好,使得胤禛的情绪格外暴躁,在朝堂之上,他也动不动就发火。大臣们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龙颜,整个宫廷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之中。
这次华妃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