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二阿哥和娴妃出事了。”
“二阿哥?小姨?”夏锦戎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个打不着关系的怎么弄到一块去了。
“二阿哥拿了娴妃给大阿哥绣的香囊,过敏加中毒一直昏迷不醒,皇上觉得是娴妃利用大阿哥谋害二阿哥,莞嫔又揭露娴妃用计陷害沈贵人,皇上要把娴妃打入冷宫。”
“啊?”纵使夏锦戎见多识广,也是被昨晚的事情惊到。
宜修对弘晖的看重,这些年他一直都是知道的。想当年弘晖早产,自出生起身体便比其他孩子孱弱几分。宜修对这个儿子可谓是倾尽了全部的心血,照顾得极为精细。从饮食起居到日常教导,每一个环节她都亲自把关,生怕有丝毫的闪失。如此用心呵护着的儿子,宜修又怎么可能会用他来做筏子呢?
“当然不是她干的,是莞嫔。”
“啊?”一声惊呼,满是诧异。
“莞嫔本来是想害死大阿哥,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害了二阿哥。如今华妃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可一旦她知晓了真相,估计第一个饶不了莞嫔。以华妃的脾气,定是会想尽办法为二阿哥报仇,到那时,后宫之中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夏锦戎知道后宫里面争斗不止,但是真没想到是这样子,而且,柔则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听她的口气,皇上都不知道。
就和之前一样,柔则是怎么找到并且救下自己,又是怎么知道牛痘克制天花,都是不可说不可想的。不管柔则是神仙还是精怪,只要还愿意留在他身边就好。
“夫君……”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静默之中,柔则空闲的那只手缓缓伸了出去,轻轻地握住了夏锦戎的手。一大一小两只手紧紧地交织在一起,“你回头上奏,咱们在京城也好些日子了,也该回去了。”
夏锦戎握着柔则的手突然用力,仿佛要将柔则的手紧紧嵌在自己的掌心之中。然而想到会捏痛柔则,很快他又卸下力气。柔则向来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出这样的要求,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不能直说的事情。夏锦戎的脑海中开始飞速地一一闪过认识人的名字,一个又一个的面孔在他的思绪中浮现,最终定格在当今的一张脸上。
“好,刚好崔副将那边已经催了好几回了。我本来想着你还在坐月子,身体虚弱,不宜出远门,现在想想,刚好。”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有人在觊觎他的妻子,这让夏锦戎愤怒的眼睛都逐渐变红。
“是不是他,我要去……”
柔则轻轻地抬起手,挡住夏锦戎那尚未说完的话。等夏锦戎情绪没那么不稳定后,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夏锦戎委屈地蹭蹭柔则的手掌。
“阿柔我不怕!”夏锦戎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我爹他们教我忠君爱国,但也教我,身为男子要护着自己的妻儿,我绝不允许旁人欺负你。”
“呆子!”柔则用力揪住夏锦戎的脸,使劲扯了几下。夏锦戎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一般,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柔则,甚至还期望着她能再多来几下。
“你也不想想看,我能吃亏吗?”柔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又有着几分得意。“当然是已经报复回去了。”只要胤禛每天心里多念叨两句柔则,那么他每天的梦里面,就越是求而不得,抓心挠痒。
“我知道阿柔你有本事,但是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已经很好了。等回去了边疆,你还带我去打狼怎么样,我想在要一件狼皮披风。”
“好,这次回去一定!”
虽然前一日在太后那里休息了一晚上,且次日清晨还吃了些东西,可不知为何,当柔则与夏锦戎说着说着话的时候,困意却不自觉地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股困意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强烈,她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就在女儿的身边,柔则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在那模糊的意识间,柔则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夏锦戎在她的脖子处轻轻地咬了一口。那一口轻柔而又带着些许温度,仿佛是夏锦戎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表达着他的爱意与眷恋。柔则在睡梦中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依旧沉浸在那宁静的梦乡之中。
见柔则躺下休息,夏锦戎脸上的柔情直接消失不见,他小心的关上门,让人不许打扰夫人休息。自己去了夏祖父那儿。
“祖父,阿柔回来告诉我,说是娴妃被贬入冷宫了。”
“那大阿哥现在是怎么样?”
“不知道,阿柔没说,我就没有问。不过……”夏锦戎红着眼看着祖父,“我与阿柔想回去边疆那边了。”
“怎么这么着急,毓儿才这么大一点,一路上也没有好的大夫,毓儿要是病了怎么办?还有松儿,他都这么大了,也该送去读书了,你在那边能有什么好的先生。”夏祖父着急的看着他,即使担心安全,也是不舍得。
夏锦戎其实内心极不情愿这样做,但是,一想到柔则,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坚定下来。
他避重就轻地将当今圣上喜欢柔则这件事缓缓告诉给祖父。祖父听了这话,先是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整个人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一会儿,夏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