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不是还未用侯府的名头对付过人,所以不了解侯府这个招牌意味着什么嘛!
原是想着让侯府的商队使使绊子,让曹家只能以更高的价位收货,或是只能收到些零零散散的货物,如此一来耽误时间不说,品质也无法得到保证。
谁知侯府的商队甫一出手,直接便让曹家那边收不到货了。
她这边得知情况的时候,已是无力找补。不过她以为曹家能坚持一段时日,好歹也是寮城的老商贾,总是有些底子在。
而且遇上了麻烦事儿,定是自家要先好好想法子,看看能不能解决啊。
事实证明,或许进京就是他们想出的法子。
“你这孩子,做这些事儿之前怎不先和我们商量商量?你胆子倒是大了!”何氏紧皱着眉头。
又有些担心地问道:“可有和商队那边的人说好,不要摆出侯府的名头?曹家的事我们自个儿便能处理妥当,何至于让你借着侯府的人马出手?若是让外人知晓,影响到你和侯府的名声了可如何是好?”
话音落下,何氏这才想起同晏姝念一起来的闻思颖是侯府的姑娘,所以不由得更为担忧了些。
虽说晏姝念一直说在侯府一切都好,之前瞧着侯府世子待她也是极好的,但是那是在相安无事的情况下。
若是真因着晏姝念而影响到了侯府的名声,指不定侯府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晏家和侯府的地位本就是天壤之别,先前侯府世子昏迷着时也就罢了,如今世子醒来,念儿在侯府容不得行差踏错,就怕被落下话柄。
“季家舅母这话可就不对了,长嫂做事有理有据,又怎会影响到她和侯府的名声?”闻思颖能理解季家的担忧,所以这才赶在长嫂出声之前,先摆出了对长嫂维护的态度。
晏姝念紧跟着道:“舅母无需担忧,我心中有数的。”
何氏的视线在晏姝念和闻思颖之间转悠了一圈,心中这才稍微安定了些。
她是真心拿晏姝念当做自家的姑娘看待,嫁出去的姑娘愿意为着家中的事务操心,她自是欣慰不已。但是总不能因着自家的事务而影响到了已经出嫁的姑娘,甚至是姑娘家婆家的名声。
眼见着何氏的脸色好看了不少,晏姝念这才将曹家那边的情况告知,道:“我也是未预料到不过是让侯府的商队说了一嘴儿,便让曹家的商队压根儿收不到货了。不过统共也就是月余的时日而已,他们这般迅速地就往京城跑,倒是让人费解了。”
也是因着近来事务繁多,所以晏姝念这才未提前和季家这边通气,不过曹家这时往京城赶,也确实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到底是怨我,这才让曹家那边……”
“怨你作甚?”何氏想也不想地截住了晏姝念的话头,她冷着一张脸,语气随即也冷了一下,“便是你未整这么一出,等着我们能腾出手来,也定是要给曹家一个教训的!怎的?我们季家不过是来了京城,又不是无人了,真当我们季家的姑娘嫁人了,便是可以随意欺负的了呢?”
说着,何氏更为气愤了一些。
她好好的姑娘,婆家也是她帮着精挑细选出来的,结果选了这么个玩意儿!
起初在季以雯来了京城时,她念着她们人离得远,又过完年之后便会回寮城,所以想着等回去再找曹家要个说法也不迟。
近来又是忙着儿子的婚事,自是无暇顾及曹家那边,谁知她还未去找曹家呢,倒是先收到了曹家要进京的信。
正在气头上的她,在听着是晏姝念出手给了曹家教训后,倒是畅快了不少。
“说得是这么个理!”晏姝念认同地点了点头,她起先也是这般想的,所以才会趁着商队出发时,交代了一句。
只不过是力度未控制好,给的教训直接有了要将曹家压垮的趋势。
晏姝念疑惑地问道:“我记着曹家在寮城也是排得上号的商贾,怎不过是断货短短月余,便急匆匆地要往京城赶了?”
“他们来京城到底是意欲为何还未可知呢,你先莫要猜测了,等着他们到了便可知。”何氏道。
这时本应身为主角,却一直未吭声的季以雯总算是抬起头来,“他们若非走投无路了,又怎会进京?”
商行的货物供不上,曹家本应在焦头烂额的想法子才对,若非是实在没有法子可想,又怎会举家前往京城?
相比于季家其他人,季以雯总归是对曹家要更为了解一些。
她淡淡地说道:“甭瞧着曹家表面风生水起的样子,实则内里早就不如当年的风光了。说是在寮城数得上号的商贾,那也不过是他们强撑着面子罢了。”
这些话季以雯未对家中说起过,因着她已是嫁做曹家妇,家中近来又忙得不可开交,她自是不愿让家中再因着她的事而忧心或者愧疚。
这不,她的话音一落,母亲何氏飞速地问道:“此话可是当真?”
何氏不是怀疑闺女话语的真实性,她自是知晓闺女不会拿这事儿来唬她,所以她赶忙又接了一句,“你怎不早些和家中说?”
亏她千挑万选的,结果却让闺女栽了一个大跟头去!
“都是母亲不好,婚事怎能儿戏?我应该仔细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