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思颖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丫鬟看着,在听到那丫鬟的话后,她的兴致更浓了一些。
“如同天上的仙子一般啊?”她先是低声喃喃了一句,而后又问道:“那时常过来的马车上的人你可曾见过?”
她原以为长嫂不过是来丰宝街瞧瞧,顺路到季家来看看的呢!
但是听着方才长嫂和那丫鬟的对话,若是按照先前李二的说法,这边街尾住着的可不就是那位从长公主府上搬出来的表姑娘吗?
听着那丫鬟的话语,倒确实是和李二的说法对上了。
去岁年末搬过来、宅子里只住着那位姑娘家一位主子。正因为都对上了,闻思颖这才兴致勃勃地。
长得如同仙子一般的人物啊?若是那姑娘真和宁郡王世子关系不清不楚的,宁郡王世子怎舍得将人养在外头的?
“回姑娘的话,奴婢倒还真见过那马车上的人!”丫鬟见两位贵人都瞧着她,她片刻都不敢怠慢,赶忙接着道,“因着天色擦黑,奴婢倒是不曾看得真切。不过也认得清打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个男子,身量莫约有八尺高,瞧着那衣着打扮得玉树临风的样子。”
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所以丫鬟认为如此打扮的男子,定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她未告知两位贵人的是,打从她发觉到那辆马车每隔两日便会从季宅门前经过后,她这日子也像是有了期盼一般,为她这日复一日的日子增添些乐趣。
闻言,闻思颖赶忙朝着晏姝念望了过去。
听着丫鬟的这些形容,还真和她那表兄,如今的长姐夫能对得上号。
一时间,她已是抓心挠肺的。
若是那男子真是宁郡王世子,她难以想象以后长姐知晓这些事儿时,该是怎样的心情。
“哦?那倒是有些意思了,听你说得我都想要见见了呢!”晏姝念胡诌一句。
丫鬟可真是知无不言,立马对着晏姝念说道:“这有何难?那马车每隔两日便会来上一回,风雨无阻。今日正巧又到了该来的时候。”
闻思颖可真是惊呆了,她以为她家长嫂不过是随意拉的一个人过来而已,却能将她们想要知晓的问题几乎都得到了答案。
话音落下,几人的步子正巧停在了季老夫人的院门前。
“表姑奶奶,既是已经领到,奴婢便告退了。”丫鬟低着头,退至一边,示意晏姝念和闻思颖先进。
晏姝念朝着绿柳示意,等着绿柳掏出一个荷包塞至丫鬟的手中后,这才领着闻思颖往院子里头走了进去。
“外祖母可是忘了念儿不成?门房那边都来了信,说我来了,也不见外祖母派人去迎迎?”人还在院子里呢,晏姝念已是大声抱怨开来。
里头是季老夫人中气十足地回应道:“你这一月来三回的,还用得着迎?”
等着晏姝念和闻思颖进了里头,这才看到季家的女眷齐齐整整的,皆是在屋子里坐着。
“呀!这是知晓我来了,所以都在等着呢?”晏姝念笑着打趣道。
舅母们和表姐、表嫂不如往常一般热情,反而脸上显得有些苦闷的样子。
起先晏姝念还以为是因着她领了闻思颖来,所以她们有些放不开。
但是瞧着她们的脸色,晏姝念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是怎了?可是给二表兄筹备婚事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儿?”不然晏姝念想不出还有何事会让这些个女眷们齐齐整整的情绪不佳。
晏姝念担忧是她们是遇上了事儿,却不愿和她说,所以赶忙又补充道:“若是有事儿用得着我的可一定要同我说,你们若是同我客气,我可是要生气的!”
她同外祖家的感情不一定,若是知晓因着她高嫁进了侯府,而让外祖家和她生分了,她怎能不生气?
虽说知晓便是瞒着她,那也是因着她们不愿给她添麻烦,怕影响到她。但是真正的家人,可就是相互帮助、扶持着的吗?
“唉!”是季老夫人叹了一声气,“你表姐夫来信说他们一家不日便要到京城了。”
晏姝念扭头朝着表姐季以雯瞧了过去。
季以雯对着晏姝念笑了笑,只是笑容瞧着牵强了些,“无碍的,表妹无需为我担忧。”
“不是为了你担忧!”晏姝念丝毫不客气,因着她知晓舅舅、舅母们还有几位表兄都在,还能让那曹家欺负了表姐去不成?
她问道:“他们好好的跑京城来作甚?”
“呵呵!”何氏冷笑一声,“我那好女婿来信说他们念着你表姐,又觉着你表姐离开太久了,所以举家来接你表姐的呢!”
这话莫说是何氏了,就问问屋子里的人,有谁会信那曹家如此拙劣的谎言。
闻言,晏姝念轻笑一声,“举家前来的啊?那我或许知晓是为何了!”
屋子里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朝着晏姝念望过去。
曹家信中的话语,她们季家人自是无一相信的。
但是近来家中在筹备着老二的喜事,婚期又定得极为紧迫,家中的人全是一心扑在了婚事的筹备上,连派人去查探一下曹家的情况都腾出手来。这会儿听着晏姝念说她知晓曹家这是意欲为何,她们自是好奇。
晏姝念摸了摸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