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彤被打懵了。
脑袋瓜子里“嗡嗡嗡嗡”的作响!仿佛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了。
啪!
没等她反应过来,另一边脸也被重重甩了一巴掌。
“贱女人!臭东西!肮脏货!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身后一道狠狠的怒骂声响起。
闻言,陆之彤心头一跳,这声音是……王若芳?
捂住被打的脸,圆润挺翘的蜜桃臀把凳子往后一推,快速站起身,猛地转过身。
只见王若芳目眦尽裂,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她。
那燃烧的熊熊怒火快要从眼眸迸射出来,将陆之彤烧成灰烬。
“段……段夫人,怎么……怎么是你?”陆之彤一脸惊慌失措,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哦吼!难道我来看我儿子,还得经过你同意?啊!你不是说要把你们的丑事告诉我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吗?”
“来!来!来!你先给我好好说说,你是怎么跟我这个不孝子做出那种遭人戳脊梁骨的肮脏事的?”
王若芳猛地往凳子上一坐,眼眸冷冷的睥睨着她,俨然一副县令坐在公堂审问犯人的既视感。
“段夫人,事情不是……”陆之彤双眼含泪,急忙辩解。
“你给我闭嘴吧!你真当我是老眼昏花,耳聋心瞎吗?啊!王若芳呵斥打断她的话,“我刚刚在门外可都把你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啊!”
“怎么着啊!你刚刚威胁人那一副颐指气使,趾高气昂的气势上哪儿去了?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居然骗了我们这么久啊!”
“我就说你都三十多岁了怎么还不结婚,原来你是看上自己外甥女婿了啊!你对得起你妈,对得起你姐姐,对得起星星吗?啊!”
“哎呦喂!真是造孽啊!陆老太太真是不幸啊!家门不幸啊!居然生了这么一个败坏门风,不知羞耻的下贱货色啊!”
“还有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混蛋玩意儿啊!我生你……我生你还不如生个蛋省心呢!”一根手指忽然指着段靳言。
王若芳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双手重重拍打着大腿。
陆之彤趁机想跑路,忽然被王若芳猛地一推。
脚下不稳,往后踉跄几步,眼看着就要往半靠在床头的段靳言身上倒下去。
段靳言见状猛地弹坐起来,动作灵敏的跳下了床。
陆之彤虽然倒在床上,但腰部却狠狠的撞击在护栏上。
“啊!”
“咣当!”
“嘶!”
好痛啊!
手扶住腰部。
王若芳这个该死的老太婆,竟然敢推她。
她可是爸妈的老来女。
从小就被家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娇养长大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指着鼻子羞辱过啊!
就更别说别人打了。
揉了揉被撞的腰部。
快疼死她了!比刚刚那两巴掌还疼啊!
王若芳下手太狠了。
难道这件事是她自己一个人的错吗?段靳言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要怪就怪段靳言自己没定力,经不住诱惑,贪恋她的身体,一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渣男。
温热的水雾氤氲眼眶,双眼恶狠狠的瞪着王若芳。
“段夫人,您作为一个母亲,没教好孩子难道就没有责任吗?如果您真的把他教好了,他又怎么会不顾伦理跟我睡在一起?”
“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怪就怪他自己没定力,既耐不住寂寞,又舍不得碰黎星若。”
“其实,说到底,最应该反思的人是你们做父母的。别把什么错都往孩子身上推。”
“呵,毕竟,天生坏种就是坏种。这是在娘胎里就已经注定了,无法改变的现实,段夫人,您说对吗?”
话落,纤细的手指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秀发。
踩着细高跟,“噔噔噔”快步踏出病房。
回眸,朝着王若芳露出一抹极具挑衅的笑容。
然后,转身离开。
“你个不要脸的……”
“妈,让她走。”王若芳怒气难消,欲冲过去撕扯她的头发,段靳言无奈出声制止道。
王若芳望着门口,心中一顿鄙夷,这陆之彤真是半分教养都没有,哪里像是出生在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都是陆家的孩子,这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当年若不是段老太太陪着陆老太太生产,亲眼见证了陆之彤出生,她都要怀疑陆之彤是不是陆家的孩子了。
真是太不要脸了!
……
黎星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段靳言在她耳边说的话。
虽然她很不愿意相信楚湛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但她知道段靳言再怎么卑鄙无耻,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那么,他说的都是真的。
她猜想,段靳言现在应该也只是查到楚湛某些底细,也知道她的身边有这么个男人。
然而段靳言并没有查到这个男人姓甚名谁,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稳如老狗了!
可是,段靳言都查不到,那么,楚湛他……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