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娘子下车时,老子瞧得真真的,那张脸当真是美。自从她进了门,老子心口这团火就没下去过。”急切的脚步声后,一道猥琐又兴奋的声音传了进来。
说起来他还得感谢那阵风。
要不是那阵风吹开了这个小娘子的帷帽,他也不能发现这样的绝色。
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从前那些年真是白活了。
男人说着朝两侧踢了一脚,“谁让你们两个进来的?去外面守着,不许坏了老子好事,等他们把银子搞到手再来叫我!”
“那小娘子又不是你一个人发现的,凭什么归你?”
“对啊,凭什么我们在外面忙活,你在里面享受?这个小娘子,我们也要睡!”
“凭什么?就凭老子是老大!”
男人气急,又朝两人踹了一脚,“老子看上的女人你们也敢动?小娘子身边的那两个丫鬟也不错,便宜你们了,带着人赶紧滚出去,别耽误老子办事!”
二人对视一眼,合力勒住男人的脖子。
“为了个女人,你们竟敢对老子动手,真是活腻了!”男人怒喝一声,“既然你们想死,老子就成全你们!”
三人很快厮打成一团。
就在三人打得难舍难分时,一道泛着银光的寒芒闪过,为首的男人瞬间瘫软了下去。
随着两道利器刺入皮肉的“噗呲”声,剩下的两个男人也没了气息。
浓郁的血腥很快在狭小的房间内弥漫开来。
躲在床榻后面的沈幼安闻到这抹铁锈味,胃里瞬间翻腾起来,她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黑暗中,她看不清来人,但能感觉到催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显然,这人和刚才那三人并不是同一伙。
那三人不过贪财好色,而这人却是奔着取她们的性命来的!
几息之间,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房间内陷入沉寂,沈幼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唰!唰!”
男人没有片刻犹豫,握着长剑朝榻上刺了过去。
棉被下面的枕头瞬间被砍成两截。
高扬的利剑挑起一抹寡淡的月光,映出帐子后的几道人影,男人瞬间停下乱砍乱刺的动作,缓缓朝床榻后面逼近。
秋菊和素心同时将手放在腰间,准备随时抽出软剑与敌人缠斗。
“噌”地一声,男人亮出长剑。
秋菊和素心双双而动,二人冲出去的瞬间,一阵刀光剑影之后,握着长剑的男人突然朝她们的方向倒下。
他死了。
一剑封喉。
温热粘稠的液体喷薄而来,沈幼安下意识抬手遮挡。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溅得满身鲜血时,一抹高大的身影横在了她的面前。
即便这人背对着她,她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谢知年!”
男人身形一僵,动作停滞。
刚才接住的尸身险些滑落,他又一把捞住了。
“谢小公子?”秋菊不可置信地看了过去,眼底闪过惊喜,谢小公子武艺高强,有他在她便放心了。
只是这黑灯瞎火的,王妃怎么认出来的?
“秋菊,保护好你家主子,别让这些脏东西污了她的眼睛。”谢知年始终背对着沈幼安,没有转身,似是不想让她看见他脸上的血污。
很快他便扛着刚才的尸身出了房间。
“王妃您没事吧?”秋菊这才想起沈幼安对鲜血的味道十分敏感,立即将人扶住。
沈幼安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缓了一会才摇头,“我没事。”
等她们从床榻后面走出来时,房间内的尸身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就连地上的血渍都被擦了个七七八八。
刚才还能听见一些短兵相接的厮杀声,这会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门窗紧闭,长夜寂静。
若不是房间内淡淡的血腥气息,她险些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秋菊在房间保护王妃,我去外面守着。”素心道。
“是。”秋菊点头。
半个时辰后,外面传来了素心的声音,“没事了,王妃出来吧。”
沈幼安来到客栈后院时,睡醒了的长平郡王正对着几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大打出手,“好你个混账东西,竟敢对本王动手,还不快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他一脚踹过去,那人登时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拼命求饶道:“郡王爷饶了小的吧,都是掌柜的让小的干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把本王的鱼符都偷去了,还说不知道?”长平郡王又补了一脚。
这一脚正中心窝,那人猝不及防吐出一口血,看着地上的一包碎银子道:“什么鱼符?小的只是偷了您的银子,都,都在这了。”
“你们呢?”长平郡王又朝一旁看去。
“我们也是偷了您的银子。”其他几人也赶忙附和,“您若不信,可以让人搜身,我们真没拿别的。”
沈幼安看到这一幕顿时明白过来。
这些人应该全都是客栈的人,干的是偷鸡摸狗的勾当。
至于那几个浑水摸鱼,想要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