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裴时沅乐了:“如此一来,你猜日后王爷去玉清院次数会不会多?”
月嫦笑着点头:“那定是会的。”
不说别的,郑侧妃这么懂事,这么识大局,就值得嘉奖啊。
至于背地里她动不动手,那谁知道,背地里的事,明面上不摆着。
裴时沅越想越乐:“有句话,你们不知道听过没有,叫驴粪蛋蛋面面光。形容咱们这个王府和真合适。”
两个奴婢都笑了。
可不么,王妃管事,是面上也难维持,要是谢庶妃真有本事维持住,其实对碧霄院也是好事啊。
都有些规矩,大家也好过日子,真正一点规矩也不讲,那大家其实都不容易。
“如此一来,杨侧妃可就落了下乘了。”
裴时沅点了个头:“她家里得用,王爷总会去的。她也不是愚笨的人,经过这一次,她也会改变的。”
只是每个人走的路子不一样,杨侧妃也有她的好处,她不必事事都跟郑侧妃一样。
就李意寻那个狗脾气,你要是忽然就温柔似水了,他不见的喜欢。
郑侧妃的话,人家本来走的就是那个路子嘛。
大热的起来的时候,裴时沅就已经回到了碧霄院。
杏子已经没了,这东西熟了就得赶紧摘,不然就一个个往下掉。
石榴暂时还不能吃,稀稀拉拉的,倒也好看。
刚回去,月嫦就去郑侧妃那回话了。
裴时沅才坐在廊下,就瞧见了雪球跟野猫打了一架。
嗯,这猫严重妈宝,不许野猫进来。
其实府里野猫蛮多的,后头那么大的一个花园呢,不可能没有野猫。
从外头进来的也不少。
偶尔会有小野猫溜进来,裴时沅就在墙角放一些吃的。
结果雪球看见后不许,把人家都打出去。
打赢了的黑猫雄赳赳的走来,一下就变成了小夹子,蹭着主人的脚开始喵呜呜。
裴时沅乐死,叫寒月先给猫擦了脚丫子,抱怀里:“你好坏,你当初不是被我捡回来的?怎么就欺负人家?”
小猫听不懂,小猫只会喵呜呜。
玉清院里,打发了月嫦,郑侧妃也并不失望。
她早就知道,裴氏不会来。
叫一声,只是示好。
谢庶妃看她笑盈盈的,也拿不准她是不是真的不生气:“裴姐姐是个洒脱的性子,我看她惯不爱这些琐事的。”
“是啊,她是个妙人,多少人里头才有这么一个?你我都是俗人,比不得。”郑侧妃笑着摇摇头。
“侧妃,谢庶妃,卫姑娘过来了。”
卫氏进门,先给她俩请安,请客就在玉清院,卫氏自然也就被叫来了。
这两个月卫氏养胎,避事儿,一本不出玉清院的。
大家互相寒暄过,膳食就上桌。
都是聪明人,又有心交好,大家都客气得很。
谢庶妃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位分低,压不过众人,后院的事难管。
这不是么,刚管事才几日,就出了个诅咒。
能交好一位庶妃,互相借着力道往前走,那就容易多了。
谢庶妃心里是有点着急的,她比谁都清楚,太子没多少日子了。
一旦太子过世,这府里也要跟着忙起来,到时候姑母还不一定会如何。
所以她是一点也不敢懈怠的。
太子过世之前,她就必须站住脚。
如果太子也没了,八皇子这边也没靠牢,那谢家的人怎么办呢?
其实没有人逼着她要做到这么多,可她自己是一定要做到的。
她至亲之人过得不容易,她的祖父七十高龄还不能回来享福,如果她还不能站稳,日后怎么办呢?
比起府中这些许波澜,朝中更是一波一波的。
秋闱即将开始,李意寻如今一半的注意力已经都放在南边了。
早两个月,就有人南下去盯着,如今只是增派了人手。
如今去考试的人多,眼生的人街上多的是。
想打听消息容易得很,想来也不止一个人盯着江南。
东宫里,如今太子身子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他时常昏沉,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行了。
可越是如此,越是心急。
自己必死这不必说,可他不安心啊。
他的母亲,妻子孩子们,都不能保障。还有他的外祖父,他没有谢皇后那么在意谢家,可他很在意外祖父。
还有这些年来,跟随他忠心耿耿的属臣。
不能说日后荣华,至少他也要保证他死后,这些人不至于跟着去死啊。
所以他即便身子不行了,也不能放弃动脑子,安排后事。
皇后知道他的心思,只能派人一遍一遍跟他说,不管怎么样,母后不会有事的。
是的,就算太子死了,陛下为了名声,也不能把她弄死。
就算是新帝登基了,为了名声好听,也不能叫她马上去死。
只是日子难过是一定的。
她甚至想过效仿贵妃,将东宫如今唯一的男丁接来她的宫中,可她又不敢。
骤然换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