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被惊醒,吓得喵呜了一声,一看是自家主人,又放松的喵呜了一下。
李意寻也伸手在猫头上摸了一下,他还是不懂这猫哪里好。
嗯,毛很软。
晌午,谢庶妃预备的一桌席面送来,裴时沅笑的更揶揄了。
李意寻还是头回感受到那种……说不清楚的眼神。
不过这桌席面是好啊,裴时沅经期的时候就比较嘴馋,好几样她吃着都开心。
下午时候,裴时沅叫寒月去芙蓉院送东西。
寒月将一本手抄本的书给墨语:“我们庶妃说,要送别的,也都是王爷给的,并不显心意。唯有这书,是我们庶妃自己抄的,原本是孤本,未见的多有名气,但是也难得。听闻谢庶妃也爱看书,就叫您赏玩。”
谢庶妃高高兴兴接了,展开一看,确实字迹有些稚嫩,可见不是如今抄写的。
“这东西叫我说是贵重得很,你回去替我谢过你们庶妃,我喜欢的紧。”
然后她也重赏了寒月,直接给寒月套了个麻花镯子。
单论银子,也有个四五两了。
府里人鲜少能得到裴庶妃的礼物,不是她抠门,她主要是不跟你们往来。
如今谢庶妃能得了裴时沅的一件礼物,那就很不容易了。
眼下或许谢庶妃还不觉得,以后她也会感受到的。
就在谢庶妃忙忙碌碌的这几日里,王爷几乎都在碧霄院里。
碧霄院挂红,谢庶妃是第一个知道的,她管事嘛,这种事也会有人汇报的。
可不管怎么说,王爷就是去了。
她也不吱声,这种事她也不好意思说。
正院少了几个人,谢庶妃意思意思的问了一句需不需要她安排,正院拒绝了。
正院人不少,少了几个也不耽误事,暂时陈氏不打算补,也没什么。
诅咒的风波就这么过去,这件事不管当初是谁做的,其实针对的都不只是陈氏,想拉着裴时沅下水是一定的。
但是,裴时沅没有去害王妃的底气也是真的。
这其中还有多少环节出错,如今都不好说。
那俩奴婢死活说不出别人,也可能真是贺庶妃做的。
只是贺庶妃自己都坏了事离开了府邸,她人不在,这谋划爆发出来只能看天意,所以没了后手也说得过去。
不过眼下这都没法证实,只是众人的想象而已。
只不过有这件事后,只怕也没人再提起二公子回府的事了。
贵妃显然养久了之后,也看着顺眼了,她也不打算撒手。
府上一旦安静下来,大家盯着的就是彼此的肚子。
太少了。
孩子太少了。
满打满算就四个,两个女孩子是不顶用的。
郑侧妃的儿子倒是贵重,可才多大,就是没人害他,他也不一定就能长成。
所以,现在人人都急着生孩子。
对外头来说,宸王这方面确实不算太突出。
裴时沅身子好了之后,带着人又出去逛了。
至于请安,她这几日都不去。
隔几日去一次得了。
大清早的花园才舒服呢。
今年夏日多雨,早上的气味格外新鲜。
“哎呀这白荷开的可真好,这要是再能来两只丹顶鹤就好了。”裴时沅用团扇挡着阳光看湖里。
今日为了赏白荷,特地走远了些,在栖云台外头呢。
“奴婢还没见过丹顶鹤呢。”寒月想象了一下,也就是在画上见过。
确实很仙气飘飘。
“奴婢想着好像以前有人夸大公子是如鹤之姿?”寒月道。
裴时沅啧了一下:“大哥是如木之姿。”
寒月笑出声:“您别这么说,大公子是讲规矩,人也不傻。”
“那王爷大概就是如鹤了。”
“他?他是孔雀吧。”裴时沅道。
寒月想了想,不敢笑出声。
“月嫦来了。”寒月用手挡着阳光往远处看,就见月嫦走来了。
主仆俩于是直接走到了栖云台屋檐下坐在回廊上。
月嫦远远的走来请安:“庶妃安。”
“怎么忽然来了?”
“奴婢给您带了花茶来。”月嫦说着,提起手里的食盒。
食盒里是一壶刚泡好的玫瑰红茶,还有两份小点心。
“郑侧妃那边方才派人来说请您上午过去用膳呢,奴婢们直说您在花园里,奴婢来寻您。”月嫦道。
“什么日子?请我用膳?”裴时沅接了月嫦给的茶问。
“没什么日子吧?只说请了您,请了谢庶妃。”
裴时沅哦了一声:“那无妨,她知道我不会去,一会咱们回去你去说一声就罢了。”裴时沅笑道。
“是,您饿了吗?早膳也就吃了几口,吃点点心吧。”月嫦估摸着主子也不去。
裴时沅舒舒服服喝茶:“往日里天热总想喝点凉的,实际上喝热的才舒服啊。”
如今还是热水不普及的时候呢。
别说是民间,就是皇家,只要是山泉水,或者是御井,也有打起来直接喝的。
比如这些奴婢们,日常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