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了吧,若是真的如此,不知道孔夫子虞夫子他们后不后悔,当初把民学赶到这个庖厨院子里来。
想一想,当时儒学上下其喜洋洋,觉得自己狠狠羞辱了一顿民学的情绪,再看看现在集体破防的悔恨。
这才不过几日?
便是一个天一个地!
民学,直接鸠占鹊巢?算么?也不算,毕竟这是人家光明正大的赢过来的,当初,这个赌注,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都有很多人在场见证了这一赌注。
甚至,上一息众人还都在嘲笑着民学即将于今夜消亡,民学将于今夜被儒学吞噬。
这可好了,现在回头看看,真的是蛇吞象,活活把自己给撑死了?
“没想到,民学真的赢了。”刘仁轨感到了不可思议:“一己之力,这真的是民学魁首以一己之力赢了儒学。”
刘仁轨的目光中,真的全是佩服。
这样的事情,他自认为做不到。
简直难如登天!
可,秦川子做到了。
“不知道,民学诗会上,最后一首诗词,是什么?”
“是不是秦川子所写?”
“定然惊天地,泣鬼神吧。”
“想想刚才孔夫子他们离去。一言不发,以袖遮面,我们竟然还以为他们是得胜而走。”
卢承庆苦笑道。
“行俭,去,打探打探。”裴律师拍了下裴行俭的脑袋。
裴行俭得令,说来,他的好奇可一点不比其他人少。
想想,当初第一首民学院子的诗词,就是自己带过去的,还把自己绝了国子监的路。
不曾想,最后一首诗,竟也要自己带回来。
裴行俭身子小,在人缝中穿梭,很方便。
就像是泥鳅一样,直接钻进了民学院子里。
民学院子现在都已经站满了人,他四处瞅瞅,最后目光落在了一个少年人身上。
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而其他人不是胡须发白,便是穿着锦衣玉服,他有点不敢去打探。
所以,裴行俭靠着墙根,直接跑到了那少年旁。
拉了拉少年的袖子,示意借一步说话。
“哎哎哎。”
“这位兄长,能不能问下,刚才民学诗会最后一首诗词是什么?”
张楚朝左右看看,没人啊?
然后低头,这才看见了对方小少年。
“明月几时有。”张楚笑着回答。
“可否朗诵一遍?”裴行俭压低了声音快速问道。
“诗词较长,你能记住?”张楚向旁边瞧了瞧,李世民长孙皇后房玄龄他们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便和这小少年打趣道。
“过耳不忘。”裴行俭骄傲的拍了拍胸脯。
“奥?”
“还是个神童?”
“你叫什么名字?”
张楚好奇。
“和告诉我诗词有关系么?”裴行俭挠挠头,疑惑道。
“当然有,我民学诗会的诗词,不给无名之辈。”张楚随口扯道。
裴行俭似懂非懂:“我叫裴行俭!”
裴行俭?
张楚眼神微亮,不由上下认真打量了下。
十三四岁的年纪,虽说不大,但看上去已是颇有神韵,怪不得可于今后撑起大唐半边天。
“你站在这里别动,那边有誊录的诗词,我去给你拿来。”张楚走了过去。
片刻后,折返回来,把一张纸递给了裴行俭。
裴行俭把纸小心放到胸口处,顺着墙根,原路返回。
张楚望着他的背影,嘿嘿一笑。
李世民长孙皇后房玄龄长孙无忌他们也都散开了。
“那就如此!”李世民很兴奋:“今日咱们的中秋宴会,便到此结束,诸位爱卿,随意吧。”
“张楚,快,给朕准备一张案桌来。”
“好酒好菜,都给朕拿上来!”
李世民刚宣布宫城宴会,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坐到了刚才李泰的位置上。
“呵呵呵······老夫也不走了,秦川子,讨杯酒喝,可够?”房玄龄笑着附和。
秦琼,程咬金,李靖,徐世積,魏征等人也都是笑着朝张楚讨要案桌。
长孙皇后离去了。
长孙无忌,萧瑀,高士廉他们也都离开了民学院子。
顿时,刚刚塞得满满当当的民学院子,变得稍稍空旷了起来。
而此刻。
院门外,裴行俭把怀中的纸张递给了裴律师。、
裴律师接过来,快速打开,卢承庆刘仁轨急忙凑了过来。
趁着月色和灯火,数息后,三人的目光,只有惊骇和震撼。
“精彩!!!”
“妙绝!!!”
“孔夫子他们,输的不冤。”
卢承庆忍不住低喝道。
这一声,引来了一旁儒学子弟的注意,众人原本就在等着最后一首诗的出现,顿时,哗啦啦,都围了上来。
“卢兄,可能让某家瞧一瞧?”许敬宗搓搓手,拱手道。
卢承庆看了他一眼,把这张纸递给了他。
“许敬宗,念出来!”有人大吼。
“对,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