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放电影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忙地里的事情,这里显得有点空旷。 “业富哥来啦!” 村长陈前华听到动静,连忙端着茶杯走出来。后面还跟着村会计李成。看样子村委会上午就这三人。 如果自己记得没错的话,李成家里也有十多亩地。夏洼村水田较少,种玉米的旱地至少有一半还要多。这个时候李成出现在村委会,估计今天上午会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嗯,前华你们也来啦,习章过来没?” “通知让他八点到的,现在才七点多。” “哦。那就等等吧,安泽跟着你李成哥帮着把村部会议室打扫下,爷爷待会和你前华爷一起有事要谈。” 啊,这个,不是说好过来玩的吗?难道支书助理还要负责打扫卫生,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呢,这大热天的。 “哎呀,让安泽这个大学生打扫卫生不可惜了嘛。你坐着,哥一个人干!” 何安泽有点无奈地看着朝自己挤眉弄眼的成哥,觉得这家伙平时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今天咋这么多心思呢。 你这么说,我还能好意思偷懒嘛。算啦,就当学校大扫除了。这类活自己干了十多年,熟的很,反正都没工资拿。 村部的会议室当中几条长条桌摆在一起充当了会议桌,围着会议桌四周放了十多把椅子,有个别椅子腿都断了,只是简简单单地用木条固定了一下。 四周的墙壁上,当中还挂着伟人的头像,四周的标语还是那个年代的主流思想。看来改革开放十多年,夏洼村有的地方变化还是太慢。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说,那就是赶不上时代的潮流。 在角落里找到洒水壶给地面撒上水,何安泽拿起扫帚咔咔一顿扫,清理出半垃圾篓的烟蒂和瓜子皮。一旁的李成也没闲着,在何安泽扫地的时候,也把会议桌,窗台用抹布抹了一遍。 经过这么一折腾,还别说,有点窗明几净的样子。只是那股若有若无的烟味还是消散不去。 哪怕把所有窗户都打开也不顶事,真不知道这帮大爷以前抽了多少烟,这让何安泽想起了爷爷那个不放茶叶也能喝到茶水的紫砂壶。 打扫完卫生两人无聊地在村部门前的那排杨树上找昨晚褪去的蝉蜕玩,这东西以前有下乡的货郎会来收。现在已经好多年没看见货郎的身影,这玩意也就没人再专门收集了。 “支书,村长,你们都来啦,该死,该死,昨晚和几个朋友喝了点酒,没注意时间!” 李习章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汗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何安泽还能看见这位眼角宿醉后的眼屎,看来这位舅爷昨晚真的很忙。 “嗯,屋里坐吧,知道我们老哥俩找你什么事吗?” “知道,知道!” 一群人走进会议室分两边坐下,爷爷加村长还有李成和何安泽四人一边,习章舅爷一边。这架势就好像镇上派出所教育打麻将的村民一样。 “成子,你先说吧!” 看来这是早有准备啊! 只见李成掏出一个纸袋子,从里面悉悉索索拿出一摞纸张。坐在李成身旁的何安泽一看,是村里砖厂历年来的承包合同,还有一堆金额不等的陈年票据。 根据李成的核算,目前这位舅爷一共拖欠村里承包费一万五千元二百四十块七毛。一笔一笔都列的很清楚,在征得爷爷的同意后,李成把清单递给了坐在对面的舅爷。 拿着纸张一条一条地看下去,舅爷的脸色越来越差。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自顾自地点上长吸一口,这才继续埋头看手里的纸张。 “怎么样,习章,有什么打算?” “业富哥,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我听你的呗!” 舅爷努力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早几年的风光过后,已经颓废的再不是以前小时候记忆中的那个意气风发的舅爷了。 在何安泽的印象中,砖厂在承包的最初几年是非常红火的,最兴旺的时候村里三分之一的男人都靠在砖厂打工赚钱养家。 舅爷也是村里第一个置办起摩托车的,是第一个也是到现在唯一一个在家里盖上二层小楼的人家。后来甚至还在县城买了房子,听说房款都是一次性付清的。 可是后来好景不长,染上赌博恶习的舅爷,输掉了城里的房子,老婆也和自己离了婚。被气坏了身子的老娘也在前两年撒手西去。 孤身一人的舅爷从此更加的放飞自我,砖厂也没心思打理了。整天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喝酒,赌博。很快砖厂因为设备老旧,管理散漫,产出的砖头质量越来越差。 今年印象中,砖厂的砖窑就没冒过烟,大批质量不合格的红砖胡乱堆放在砖厂,已经彻底没了销路。 “支书,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