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才不想见她生的孩子。
但喉咙堵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宋莺时看着颜月清的表情和反应,没有再乘胜追击进一步攻破她的心防,而是点到即止。
只要颜月清重燃起求生意志,这个比什么都重要。
宋莺时陪完颜月清,在护工来了以后才离开。
她一边缓步走着,一边自嘲地想。
她现在对于颜月清来说,是不是就像商砚深那个混蛋?
每天雷打不动地来颜月清面前点卯,笑脸相待,赶也赶不走,所以颜月清拿她没办法,渐渐有了心软的倾向。
到底是亲生母女。
邓秉富的死亡,原本就是拐了好多道弯才跟宋莺时搭上的关系,硬要说起来,她也很无辜。
时间冲刷走了那些浓重的迁怒和恨意,再偏激的人也能恢复理智。
宋莺时还没来得及感叹绝处逢生的母女之情,就豁然地意识到自己在拿什么类比。
她跟颜月清,和她跟商砚深之间,有可比性吗?
她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也想这样顺水推舟原谅了商砚深?
怎么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