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歆看到商朗儿毫无形象歇斯底里的模样,皱眉问,“朗儿,你又在闹什么?”
商朗儿自然不敢提起贺酌的名字。
大半年前闹出来那么大的案件,她差点被抓起来。
当时也只敢求商砚深帮她处理善后,完全不敢让何歆和商鹤荣知道。
何歆虽然宠她,但对她还是有底线和原则的,要是知道她为了抢别人男朋友而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何歆会生气,更会伤心。
但商砚深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哥哥,对于商朗儿来说既有同辈人的义气,又有堪比长辈的能力,实在是很好用。
只不过,这一切在什么时候改变了呢?
商朗儿哀怨地看了商砚深一眼。
这个一直都很惯着她的哥哥,离个婚,反而成了“老婆奴”了。
过去三年他也没这样啊!
商朗儿收回目光,抹了把眼泪,恨恨道:“我才没有闹,都是哥哥欺负我!我中午不吃饭了!哼!”
说完扭头就回了自己房间,“砰!”地摔上门。
何歆头疼地摇摇头。
收回目光看向宋莺时,换上越发和善的面容,“莺时你别理她,这死丫头不在正好,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吃顿饭。”
宋莺时笑着婉拒,“不了,何阿姨
,我待会儿还要回公司销假,饭就不吃了。”
为了防止何歆再挽留,她转身就准备离开。
商砚深原本长臂圈着她的肩,但在何歆面前总不能拉拉扯扯。
宋莺时不动声色甩开了他。
何歆连忙上前挽留,“这么快就要回去上班?砚深不是说你们遇到了很大的危险,都受了伤么?好好休息一下,身体最重要啊。”
宋莺时原本没想让何歆知道自己受伤的事。
她原本以为商砚深也是一样的想法。
但听到何歆这样说,那应该是知晓部分内情的。
宋莺时下意识地看了商砚深一眼,他在何歆面前一贯孝顺有加,为什么……
哦,也对。
宋莺时看一眼商砚深,虽然身上的衣着完好,但包着厚厚的绷带,很难隐瞒何歆他受伤的事实。
他连唐一平都告诉何歆了吗?
也许是因为何歆对商砚深的感情太真挚了,宋莺时有点好奇何歆对唐一平是什么观感。
从理智上来说,唐一平也是商鹤荣的儿子,如果认祖归宗,那就会分走商朗儿的部分财产。
从感情上来说,何歆跟唐一平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虽然她对商砚深视如己出,但那是因为长久相处在一起培养出
来的母子感情,跟唐一平完全没有关系。
尤其唐一平还对商砚深抱着不死不休的成见,恣意伤害他,所以何歆大概是不会喜欢唐一平的。
但是何歆知道商砚深过去的经历吗?
她这么正直善良的人,知道商砚深曾经把自己的亲兄弟锁在火场里的事吗?
难道真的毫无芥蒂?
关于商砚深的过去,何歆跟宋莺时只在送她那个玻璃种帝王绿手镯时浅谈过一次。
当时何歆说商砚深的过去很不容易,一直是孤单一个人,希望宋莺时能够好好做他的家人,陪伴他。
现在回想起来,何歆当时说话的内容,还有心疼的姿态,已经很清晰地表明了她的立场。
何歆会偏向自己带大是商砚深不奇怪,毕竟人心都是偏的。
宋莺时也很难评价唐一平和商砚深之间的关系。
她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对亲生兄弟的基因同样得坏!
心狠手辣、没有半点手足之情,这辈子生成兄弟也没阻止他们自相残杀!
“莺时?”何歆等不到宋莺时的回复,又关切道,“你看上去瘦了些,到底伤在哪儿了,要不要到我这里住几天,我这边有专门的营养师,也给你调理一下。”
宋莺时内
心五味陈杂。
何歆对她太好了,让她都有点不知所措。
虽然何歆对她不至于像商朗儿说的那样是在讨好,但也已经太过耐心友善,让人觉得拒绝她都是一种伤害。
何歆见宋莺时面色为难,误会了她又加了句解释,“是不是嫌朗儿麻烦?放心,你要来妈妈这里住的话,我就让她回学校住去。”
宋莺时:“不……不用了,何阿姨。我身体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何歆立马又提出,那今天留下来吃饭,好不好?我都多久没见你了。”
宋莺时抿了抿唇,还是只好点头答应。
再拒绝下去,她都觉得自己不知好歹了。
一桌的饭菜,宋莺时扫了一眼,很多都是按照她的口味来的。
何歆让保姆去叫了一次商朗儿,商朗儿用什么东西砸了一下门,发出重重的一声“砰!”。
“哼,咱们别理她,自己吃吧!”何歆气道。
宋莺时没说话,倒是商砚深抬头闲闲地说了句,“妈,除了你,我们没人理她。”
何歆:“……”
宋莺为免何歆尴尬,把她扶着坐下,插话道:“何阿姨,吃饭吧。”
何歆大概就是传说中“心软的神”,她对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