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从茶几上抓起手机。
手机里除了有薄旷和步苑的消息和未接来电,还有数通国际来电。
她不由地肩膀一塌。
“我本来昨天办完离婚手续就要回镁国去的……”
机票都是提前买好的。
但千算万算没想到商砚深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更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被他拘着真的在酒店里鬼混了两天。
她要怎么跟简解释自己无故旷工的事?
步苑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就照实说呗,外国人都开放得很。这么性福的事,说不定还给你开party庆祝。”
宋莺时:“……”
早知道就不这么老实了。
就在宋莺时想给简打电话解释的时候,薄旷的电话打了进来。
宋莺时接起来。
薄旷在那边犹豫地叫她,“莺时?”
宋莺时:“是我。”
薄旷微微松一口气,“……你现在还好吗?”
“我挺好的。”
宋莺时不太清楚薄旷的语气为什么怪怪的,不过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她把自己耽误回镁国分公司的事跟薄旷汇报了。
“我知道了。简给我打过电话,我给你多请了三天假。”
宋莺时却还是抱歉。
说好请三天假,到时间了无缘无故消失,怎么说太不负责任了。
薄旷清了清嗓子,“这是小事。不过,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怎么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
宋莺时:“……也没什么,一点私事。”
跟商砚深度过的这两天,毕竟很荒诞。
说给步苑听也就算了,宋莺时知道她就是开开玩笑,并不会真的看轻自己。
但这种事跟别人还是很难以启齿的,尤其薄旷还是异性。
所以,宋莺时只能沉默以对。
宋莺时在电话这头沉默了多久,薄旷的面容就黯淡了多久。
他也知道自己纯属是找虐。
明明在电话里,商砚深已经故意让他听到那些动静了。
他还要来问宋莺时,难道是想听她亲口说跟商砚深做了什么吗?
还是薄旷自己先打破了沉默,“是不是他难为你了,这次又不肯离婚?你放心,现在你们隐婚、感情破裂的消息已经公开出去了,找机会再造造势,就算商砚深要继续拖着你,商家也不会允许他……”
“我们已经离了。”宋莺时出声打断。
“……嗯?”薄旷不可置信地确认道,“已经离了?”
“是的。”宋莺时随口告诉他,“昨天就办完手续了。”
“昨天?”
“是啊。一切都顺利,放心吧。”
宋莺时不知道薄旷今天跟商砚深通过电话。
也不知道薄旷其实清楚她这两天都跟商砚深待在一块儿。
原本听到宋莺时离婚的消息,薄旷应该很开心。
但如果她在离婚后还跟商砚深……
薄旷
面容有几分苦涩,语气却尽量轻松,“莺时,离婚了开心吗?”
“当然!”宋莺时刻意在薄旷和步苑面前露出愉悦的模样,“我重获新生了!”
那你真的放下他了吗?
薄旷的话在舌尖滚动几下,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岔开话题,问道:“那……我找媒体放出去的消息要不要撤回来?”
宋莺时的想法已经跟步苑交流过了,不想让薄旷再破费。
“不用了,我马上就要出国去。还有两个月时间,现在信息更迭这么快,等我回国以后,说不定早就没人记得这件事了。”
听到宋莺时说的这句话,薄旷像是被提醒了什么一样,无声地吁出一口气。
是啊,不管宋莺时到底有没有彻底放下,但她接下一段时间她会远离海城远离商砚深。
只要宋莺时还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他跟宋莺时接触的机会,怎么也会比商砚深多得多。
多去北美出几趟差就好了。
薄旷:“行,都听你的。你准备哪天回去?机票买了没有?”
宋莺时说自己想尽快,明天就回去。
薄旷说自己这次就不送她回去了,不过等下周,他还要再飞一趟北美分公司。
到时候再好好坐下来吃顿饭,顺便庆祝她重获自由。
步苑全程听他们两个交流,见她挂完电话,步苑人间清醒地提醒了一句,“你这刚离
婚,薄旷就开始发动攻势穷追不舍了?”
“别瞎说,都是工作。”
步苑“啧啧”两声,不信宋莺时这么傻白甜,“你如果不想太快进入一段新感情,最好还是跟薄旷保持距离吧。他们男人嘛,哪怕你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但稍微给点好脸色,人家也会默认你在给他追求的机会。”
宋莺时其实也清楚。
她只要一天还在薄旷的公司上班,接下来的接触难以避免。
他给她工作机会,宋莺时总不能给恩人脸色看。
宋莺时道:“其实这一个多月在那边跟项目,也不是没有收获。我不会一直在薄旷的公司做下去的,等回来,我想开个设计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