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苑却道:“我不是八卦你,但你不说清楚自己这两天去干什么了,还真是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
“你自己打开手机看看新闻吧!”
“……什么新闻?”宋莺时嗫喏道,“我没有手机,落商砚深那里了。”
步苑叹口气,摸出手机打了几个字,而后将搜出来的网页给宋莺时看了。
宋莺时看了几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问步苑,“这些消息……是薄旷放出去的吗?”
“也是……也不是吧……”步苑推测道,“其实从宋叔叔葬礼上,商砚深披麻戴孝跟你站在一起的时候,很多人就在猜测你们的关系了。我猜薄旷只是放出了类似风声,大家就讨论起来了。”
宋莺时没有高兴,也没什么不高兴。
从步苑的寥寥数语中,她大概猜出了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
薄旷和步苑是知道她今天去离婚的。
但她办完离婚就被商砚深薅进酒店,两人除了那些没羞没臊的事,别的都没顾上。
结果薄旷就以为宋莺时被为难了。
毕竟大前天晚上,商砚深在薄旷家门口两人发生了口角。
薄旷也宣战说过,如果商砚深不答应离婚,就会支持宋莺时打舆论战。
没想到,薄旷为了帮她,真的把她跟商砚深结过婚
的消息放了出去。
正好圈子里正好奇这事,讨论度一下就上去了。
“既然你已经离了,要不要让薄旷撤热搜啊?”
宋莺时想了想,“算了。”
“算了?”
“嗯,撤热搜还要花钱,人家薄总是冤大头吗,替我出头,现在还要为我破费?”
宋莺时反正是离婚一身轻,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人的评价。
“反正已经离婚了,隐婚不隐婚的还重要吗?我不怕被人讨论,商砚深如果不想这事传出去,那他自己也会找人压热搜。”
步苑朝她竖起个大拇指。
“果然啊,离了婚就不心疼前夫的钱,该心疼起未来发展对象的钱了。”
宋莺时:“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再开了,我跟薄旷永远都不可能。”
“永远?”步苑嗤笑一声,“多大的人了,还说永远,这个世界上有永远的事吗?”
“你跟商砚深结婚的时候,想的是永远在一起吧?你跟他离婚,是不是也想过永远不再见面?”
宋莺时默认。
“前者已经被打破了,后面这个情况,我有预感你也绝对做不到。”步苑高深地说道,“那你跟薄旷为什么永远不可能呢?”
“我做得到。”宋莺时说完,再轻声强调一遍,“我以后永远不再见商砚深了。”
他们之
间,已经彻底了断了。
步苑正要说什么,门口的门铃响了起来,她便先停了下来。
她见宋莺时今天走路不利索的样子,还是自己去开了门。
宋莺时的角度看过去,步苑的后背僵了僵,有一会儿没说话。
就在宋莺时奇怪的时候,步苑才慢悠悠开口道:“哦,那你自己拿给她吧。”
是谁来了?
随着步苑让开,外面的人走近一点,踏门而入。
宋莺时也愣住了。
眼看着商砚深跟回家一样闲庭信步地走进来,宋莺时却跟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你的手机落在酒店了,我帮你送过来。”商砚深主动交代自己的来意。
宋莺时却还是不回话。
商砚深只当她是不想看到自己,也没有冒进,而是选择先退一步。
“我给你放茶几上,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宋莺时依然没有什么反应,表情空白地跟步苑对视。
步苑一直在偷笑。
见商砚深压走,还跟他告了个别。
商砚深没有纠缠,潇洒地就走了。
商砚深一走,步苑就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刚说完这辈子都不见他了,他就出现了,打脸未免也来得太快!”步苑得意洋洋地下定论,“所以
我就说你不可能永远不见你前夫。你就不可能永远都不跟薄旷发展出点什么。”
宋莺时没有点破她的矛盾。
如果她这边跟商砚深藕断丝连,那跟薄旷哪里来的可能呢?
步苑说的完全是悖论,非此即彼,不可能同时存在。
宋莺时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你还有别的事没?没有的话我要上楼去补个觉,你自便。”
真朋友之间不用客套。
宋莺时是真的累,但步苑却从她眼角眉梢的气韵、无意识揉腰的动作里,又灵光一闪。
“商砚深给你送手机来了,你把手机落他那儿了?”
宋莺时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落他那儿的?”
“今天。”
如果早早丢了,她就不会在今天要付车费时才发现。
步·福尔摩斯·苑开始故弄玄虚地推测,“你说,你跟商砚深睡觉,是打分手炮,但你刚刚春秋笔法,没告诉我你们睡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