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停了下来,偏头看了过来。
瞬间,那人的声音就消声了。
锋利如刀的眉眼,眸底的冷戾几乎带着实质般的压力。
尤其是这人一身非富即贵的气派,看上去就不是可以得罪的人。
商砚深还没说话,一旁医院的管理人员就跑了过来,小声地
跟狱警解释。
狱警听后,知道这位特权阶级不是自己能阻拦的。
勉强皱着眉头给自己找回点面子,说道:“死者女婿啊,行吧,那就进去送一送吧。”
商砚深一句话都没说,推门进去。
从面上看不出半点悲伤,傲慢地令人生厌。
啧。
有钱人能有几分亲情。
还女婿!
这么晚才来,做样子给谁看呢?!
商砚深走近冰冷的太平间。
他的西装扔在宋莺时的病房,此时只穿一件衬衫,可以直观地感受到保存“尸体”需要什么样的冰冷温度。
他是不怕冷,但看宋莺时那件被染了血的针织衫就知道她匆忙穿上的衣服有多薄。
商砚深闭了闭眼睛,直观地感同身受了一把凌晨时分宋莺时孤身站在这里面的心情。
一张不锈钢打造的床上,有一块白布从头盖到尾,只能看出一个人形轮廓。
那是宋德厚。
是商砚深从没有直接面对过的丈人。
他们最近的距离,就是隔着铁窗的防弹玻璃。
他跟他的女儿结婚三年,
却没有如寻常翁婿之间那样,从宋德厚手里亲手接过宋莺时的手。
没有听宋德厚谆谆嘱咐他要善待自己的女儿。
所以……宋莺时才在他身边受了那么多伤。
商砚深闭了闭眼睛,拉开了那块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