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坤傻眼了。
有几秒钟说不出话来。
不是,商砚深是没有眼力见的吗?
没看到他美人在怀,有些事箭在弦上了吗?!
宋莺时却像是早有准备,趁着商砚深开口的时候推开了何坤,“你们聊公事,我先走了。”
何坤立刻想张嘴喊住她,但商砚深一副等着谈公事的样子,只会显得他是个只会耽于酒色的废物!
他一个犹豫,宋莺时就走出了十来米。
“站住。”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何坤听到声音来自于自己左侧,不可置信地偏头看过去。
真的是商砚深叫住了宋莺时!
宋莺时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也是先露三分惊讶,而后微微松了口气,才回头看过去。
商砚深不等任何人发问,径自说道:“我跟何二少谈点事,最多十五分钟。你先别走。”
宋莺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商砚深看了一会儿,似乎在确认他叫住自己的原因。
商砚深刚刚目睹了她在包厢里委曲求全的全程,却没有任何表示,宋莺时还以为他打算冷眼旁观到底了。
最后被何坤往外带的时候,她也只是抱着侥幸,看商砚深会不会眼睁睁看着“目前还是他老婆”的自己被带走。
幸
好,商砚深没有戴绿帽的癖好,替她解了围。
但宋莺时万万没想到,他还会叫住她。
商砚深一定知道她今晚来这里的动机,毕竟他前几天才拒绝了她的求助。
所以,此时此刻,如果不是她自作多情的话,商砚深应该是在主动抛出橄榄枝?
他要帮她?
宋莺时想从他脸上分辨出一点善意或是恶意,偏偏这个男人面无表情、不容窥探情绪。
两厢沉默里,只有何坤暗爽,对宋莺时下令道:“既然商总叫你留下,那你就在那边小包房等一会儿吧!”
宋莺时看一眼这个还被蒙在鼓里的蠢货,一言不发地走到一旁。
这是留下来的意思。
何坤当然以为她是为自己留下来的,连忙招呼商砚深一块儿上三楼。
上面有安静的会客室,正好可以谈点公事。
不过何坤的心思全在旁的事上,边搓手边跟商砚深道谢,“深哥,还是你上道!刚多谢你啊!”
商砚深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谢我什么?”
“嗐,差点让她溜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个妞儿我两年前就想泡了!要不是她家落难,这次又正好倒霉撞到我手里,我还真吃不到嘴。”
商砚深勾唇点评道:“缺
德不缺德。”
何坤给自己找面子,“这怎么叫缺德呢!这么漂亮的女人,又娇生惯养,说不定早就想找个有钱男人依靠了。要不是我,说不定得去陪糟老头子——我至少年轻力壮,老头子干不动的事儿,我还能……”
商砚深听不下去,抬手打断他他嘴里乱七八糟的浑话,“人家说她已经结婚了。”
“哈哈这你也信!”
在何坤眼里,商砚深跟宋莺时半点交集也没有,自然不如自己了解她。
“宋莺时眼光高着呢,高高在上的女神啊,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答应嫁人?”
高高在上?
商砚深想到两年前跟宋莺时提出领证,那时她刚从专业课教室出来,只是楞一会儿,就小声答应了自己。
那双眼睛跟小鹿一样,羞怯又勇敢——哪里有什么女神的样子。
他嗤了一声,不说话。
何坤嘴痒又说了一句,“再说就算是真的,都结婚两年了,那男的也应该艹她艹得想吐了,也该轮到我了……”
商砚深的眉宇间掠过一丝戾气。
一闪而过,何坤并没有看清,但却明显感觉到周身一凉。
“……怎么了深哥。”
“没什么。”商砚深低沉的声音没有泄出一分情绪
,甚至还冷淡地勾了勾唇,“有没有人说过,你迟早死在这张嘴上。”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一时忘形,深哥你是正经人,听不得这些,我不说了!”
……
会所一楼花厅。
宋莺时闲等无聊,一个人逛了下来。
没想到早有人占据了这里,听声音争执还不小。
她本想退出去,但听到安妮歇斯底里的声音,她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在屏风后面有桌椅,她惬意地给自己倒了杯花茶,配着茶点,边吃边听戏。
但听着听着,她就笑不出来了。
争吵的内容牵扯到她身上来了。
“安妮,女孩子的嘴巴放干净点!”宁西言烦躁的声音传来,“就算是普通朋友,我也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袖手旁观,任她被人欺凌!”
“可你当她是普通朋友吗?!宁西言,你敢摸着良心发誓,你对宋莺时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吗?”
宁西言沉默以对。
“宁西言,你没话说了!我就知道,你对她贼心不死!只可惜,那种表子宁可委身于何坤那种玩咖,也不跟你……啪!”
一个耳光,将安妮的声音打断了。
几秒后,她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