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身份,不可能暴露跟自己的关系,以免被她身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缠上。
“你说对了,我反正是没钱了。以后我妈再来你们这里,要么你就直接赶出去,要么让她继续欠钱,你们该怎么处理都不用通知我。”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扶颜月清。
颜月清原本一直垂头不搭理她,闻言倏地抬头,拍开她搀扶的手,恨恨咒骂道 :“你个没良心的,怎么不去死!”
宋莺时充耳不闻,收回被拍红的手,转身就走。
一刻都不想在这么乌烟瘴气的地方待下去。
母女二人一前一后走出那
个逼仄的巷子,宋莺时的背部被那道怨恨的目光盯得生疼,无声叹息一下,停步转身。
颜月清大步走近。
她已经将散乱的头发整理好,将近五十岁的年纪,风韵犹存,可说的话却很荒谬,“剩下的一百三十万给我,你可以滚了。”
宋莺时扯了扯唇角。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欠下一百八十万的是她。
“我欠你的?”
颜月清冷笑了一下,糊掉的口红让这个笑容看着诡异,“你欠着我一条命,忘了?要么你就去死,以命偿命,要么你这辈子就只能负担起我来,我要什么都得给我!居然还说报警抓我,你想甩了我这个包袱?”
“怎么会呢?”宋莺时面色煞白,却衬得眉眼越发得明璨,“我让你进去,只是想让你前夫、我亲爱的父亲高兴呀!你要是肯进去陪他,以后我怎么孝敬他的,就会怎么孝敬你。”
颜月清留下一巴掌以及一句“你给我等着”,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宋莺时知道她一定会继续作妖,但却没有什么办法阻止。
面对颜月清,怨恨和愧疚纠葛,母女之间仿佛有了不死不休的结。
宋莺时一身疲惫地回到君逸酒店,下午想昏天黑地睡一觉,却还是有不识相的来打扰。
商砚深站在门外,不疾不徐地按着门铃。
她扶着门,睡裙长及膝盖,长发垂在漂亮平直的肩上。
因为生病而带着一股淡淡的倦意,让那副如画的眉眼间多了份清丽不艳的矜持,“有事?”
商砚深提醒道:“今晚有家宴。”
商家每个月一次的家宴,宋莺时没忘。
可她更没忘记,自己跟商砚深都提过离婚了。
商砚深读懂了她的表情,懒洋洋道:“别说我没同意离婚。就算真离了,在一个月冷静期里,你都还算我商砚深的老婆。”
宋莺时无动于衷,“你可以把她带回去。正好双喜临门,皆大欢喜。”
“她不爱热闹。”商砚深的声音温柔得可以,“再说我也不打算带她回家,对她名声不好。”
宋莺时觉得荒谬,“你在意她的名声,怎么还跟她非婚生子?”
商砚深:“谁让你不跟我生?”
宋莺时当即就要甩门。
但商砚深预判了她的动作,高大的身躯挤了进来。
还给她带了新衣服。
礼盒她拆开看了看,莫名就想到了林菀的穿衣风格。
商砚深可真懂得怎么恶心人。
宋莺时想把东西摔到他脸上,但一想到颜月清,沉默了一会儿,“我可以陪你回家,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商砚深轻飘飘道:“不答应。”
“那我也不陪你回……”
商砚深不等她说完,伸手就来脱她睡衣,“要么你自己换衣服,要么我来。”
“商砚深!”
“回家吃饭不允许提条件,但只要你听话,一个条件算什么?”
宋莺时不接这张空头支票,直接提出,“你之前说,有办法让我妈妈收敛一些。”
商砚深抬了抬眉,“哦,不做大孝女了?”
宋莺时没理会他的讽刺,“前提是不能伤害她。”
商砚深之前提过数次,有办法让颜月清不要总是作妖折腾。
但宋莺时以为自己多付出一些,就可以抹去颜月清的怨恨,就一直忍让着,却纵得颜月清越来越过分。
宋莺时担心自己离婚以后,会处理不了她惹出来的大麻烦。
商砚深漫不经心道:“再说吧。你先换衣服。”
宋莺时没穿他带的那套衣服。
幸好步苑周到,带了好几套衣服到酒店来。
宋莺时身体没恢复,睡出一身虚汗,出门前要再洗个澡。
一洗就是两个小时。
商砚深忍无可忍,直接闯进浴室抓她。